听见喷花露水的声音,岑溪咕哝一声,薄荷味蔓延开来,小腿上凉凉的,她蹭了蹭身上的衣服,彻底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眼尾被柔软的东西轻轻贴了一下,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岑溪瞬间清醒。
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岑溪,能不能和我试一试?
是喻琅的声音。
岑溪不敢睁开眼睛,睫毛颤了颤,选择装睡。
除去这个不能算是亲吻的触碰,喻琅再没有表现出任何逾矩之处。
可之后的两天,因为这睡梦中的一个吻,岑溪脑子乱糟糟,无法平静。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只好一直躲着他,次数多了,别说喻琅,连岑川都觉察到不对劲。
你说,我姐是不是烦我俩了。岑川缩在茶几和沙发的缝隙间,手指搭在键盘上,眼睛直愣愣跟着岑溪走。
不是。喻琅抓了抓头发,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把那句是烦我了咽回去。
十分钟前,岑溪刚拒绝了他们的帮忙,现在正独自一趟趟地把那堆快递往楼下搬。
狂收十几个快递那天,岑溪打电话骂了一顿陈泽瑞,本以为他会就此收敛,谁知这人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怎么会没地方放,阳台不是空着,你把那个丑不拉几的花盆扔掉,这些东西不就能放得下了。
谁会把珠宝首饰放在阳台。
岑溪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今天直接叫了一台小型货拉拉把东西送回去。
有过陈泽瑞拒收戒指的先例在,这次岑溪先威胁了一番,信不信我拉黑你。
胡搅蛮缠的陈泽瑞一下噤声。
最后几个快递也搬下去,岑溪累得直喘气,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对着客厅里的俩人说:明天你们自己出去玩儿,我得回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