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着直起身,穿着一身矜贵的西装,却像个无耻的性奴一般将手往简舒月的双腿伸去。
“咚”地一声,他的身体撞到了硬木茶几上,脸色惨白,猝不及防的疼痛从下身蔓延开来。
简舒月一脚踢开了他,高跟鞋的鞋尖正对着那个他以为失去活力的部位。
“Juln先生,请你自重。”
顾唯看到,她用一种冷淡中带着嫌恶的眼瞥了一眼他的下体。
剧痛之下,那里竟然可耻地鼓胀出一个大包,而他慌张无措的遮掩更是欲盖弥彰。
“无论当初是什么样的情况,最终选择走的人是你自己。”
伴随着冰冷的话语,顾唯内心被怒气压住的愧疚感再度被激发出来。
来的路上他已经吃过超剂量的镇定剂,可是药效却在以惊人的速度消失。
他强忍住痛苦的抽搐,一遍遍叫着那个称呼:
“姐姐……姐姐……”
简舒月站起身,走到窗台边,午后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的周身似是生出了一圈光晕,宛若祇:
“我说过,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顾唯的心疼得几乎立刻就要死去,他绝望而悲哀地看着她的身影,
难道祇的心都是这样的冰冷的吗?
仿佛被明听到了他的怨怼,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间愤怒地震动了起来,顾唯却看也没看地掐掉。
铃声却再次响起来。
他再掐,又响。
对方仿佛卯足了劲跟他抗争到底。
顾唯恼怒地拿出一看,眉眼微动,竟是Julet,她连打叁个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
如果不是一班飞机回来,他还不知道Julet也是A市的人。
他正想挂掉,看了看简舒月的背影,突然鬼使差地接了起来。
“Juln你是死了吗?”
“威诺20,快过来……”
焦急不耐的声音直出话筒后倏然停止。
安静的室内,在场的两个人都听得分明。
这样容易让人误会的话,简舒月听了仍没有半点波动,她背对着顾唯,身形比结了冰的水面还要平静,看得顾唯的心越来越冷,直至彻底冻结。
他恨恨地掐了一把大腿,制止自己不合时宜的欲望,最后看了简舒月一眼,站起身来,大踏步地走出了门。
从画廊后门出去,顾唯招了一辆出租赶去酒店。再往Julet那打就是占线,然后是彻底的关机。
他现在才真正担忧起来,也许真的出事了。
赶到酒店,在前台问20房间,是总统套房,前台却说从来没有人入住过。
他不信,要了房间门卡。
一路来到20门口,刷完卡就发现里面的门链被扣上了。
“谁?”
“是我,Juln。”
顾唯应道。
门链扯下,Julet一把将他拽了进来,然后又探出脑袋在走廊上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才轻轻关上门。
顾唯见她全须全尾,毫发无伤。
不过她情间清晰可见的焦虑和不安打消了顾唯的怒气。
“究竟出什么事了。”
见她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顾唯问道,“这房根本没开,你怎么进来的?”
Julet经质地咬着所剩无几的手指指甲,抽空解释道:“我偷了保洁的卡。”
顾唯注意到她的打扮也和以往不同,平时热辣又清凉的低胸、吊带、及臀短裤一件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纽扣安安分分扣到脖颈最上处的过膝的长袖连衣裙,纯白的,下面还穿着日式的长筒袜和黑色皮鞋,几乎是完全遮住了暴露在外面的肌肤。
“是你干的出来的事,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本来打算来见人,突然又不想见了。”
顾唯听了皱眉:“你不会是来见炮友的吧?”
隐约记得前阵子Julet和他说起过。
Julet这个人,情绪比天气还变态,坏的时候天天酗酒,经常醉倒在路边,有几次差点出事。
但后来不知怎么,突然就稳定了下来,酒也不喝了,只是天天捧个手机,看起来在和人聊天。
Julet随口道:“不算炮友,只是调教而已。”
顾唯心惊:“调教?”
“网调了几次,还不错……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还不重要,Julet在性事上玩得很大,他是知道的,但她说的这些还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你究竟在搞什么?”
顾唯被她说得云里雾里,生出了一肚子怒气,既然她没事,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男朋友!”
她仿佛大脑中灵光一现,惊呼道。
“什么?”
顾唯刚要起身,就被按回了沙发,恼怒的脸上添了几分不明所以。
“对,就是男朋友!”
“你做我的男朋友,和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