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斯?我也能去?”
达丽雅兴奋地问。
“嗯。”
你弯了弯眼睛,用手臂搂住她。
……
九日后。
比之上埃及来说更加湿润的阿特里比斯正处处响着欢快的乐声,紫色与蓝色的莲花仿佛才从池中被人自草茎处割断,一捧一捧地堆在岸边的木篮子上,沾着露水泛出几丝清香。
岸边站满了围观的人,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不少刚做完工的劳动者,大家都在翘首努力观望着河边巨大而造型独特的王船——两尾翘起微微往里,尽头处以一个纸莎草状的扇叶雕刻形状收尾。
王船上是盛装打扮的胡维夫妇与未来王后赛缇柏哈尔殿下,胡维夫妇在下埃及完全是知名人物,大家自然也见过。
只可惜那位秘王后却坐在他们后面被纱帘遮掩看不太清,依稀见她身上挂着许多黄金宝石的首饰。
当然除此之外,王船外缘还站着好多同样引人的,捧香料与花瓣的侍从与婢女,以及吹铜喇叭的乐手,弹奏竖琴的女人……
下埃及的尼罗河畔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上一次或许还是几十年前送王太后陛下出嫁的时候。
这位埃及的新女主人,埃及的新月亮,又会对埃及有什么改变呢?
“我打赌像她这样的女人肯定不用帮法老洗衣服。”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眯起眼睛道。
“……竟然是胡维家的女儿!”
另一个女人眼怪道。
“下埃及这么多贵族,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抱孩子的女人偏过头问。
“唔,说的也是,从前如果有从下埃及出去的王后,一定都是祭司家族的女儿才对,他们家又是做祭祀又是与上埃及的贵族平分丞相之位的,怎么会这么突然改变呢?”
“怎么会是她呢?”
怎么会是……
她呢?
远处金色的太阳自霞光中升起,金灿灿如同壁画上庇佑众人的阿吞之手,抚遍在场每人的脸庞,显得圣又肃穆。
这个早晨对于一些下埃及的贵族来说也许特别的,但对于更多数平民来说,只是普通的。噢,没错,也许你会说今天是法老迎娶王后的日子。
可其实这对于劳碌且不关心世事平民们也许就如同看了一场华丽表演,是那种多年后没准提起时就说一句:没错,就是那天王后陛下嫁去了孟菲斯。
这在他们的人生之中并不会留下太多的印记。但正巧是这样,许多事情都是从这场婚礼开始。
当祭司家的女儿痛失法老妻子之位的同时,如同蝴蝶效应般印证着一些风雨来临。
只是现在。
许多人没有意识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