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越将她的手拉下来,有些好笑:“以前玩得多,现在不怎么玩了。”
“真的吗?”陈照梁眨着大眼睛看他,她来陈家时,陈知越已经出国读书了,但关于他的事迹也听过不少,读名校,托福满分出国,接着读名校,拿到高薪offer,他的人生不会有意外,可以预见,会沿着一条平坦光明的路走完全程。
陈知越温和地笑:“以前读书的时候也会溜出去和朋友通宵打游戏,虽然家里也有电脑,但是可能网吧更有氛围。”
狭小的座位,空气因为不流通而浑浊,即使不抽烟的人也要沾染满身烟味,但这都是和朋友一起在游戏里驰骋的催化剂,这种回忆独属于那个年纪,随着高中一结束,就迅速失去了吸引力。
陈照梁满脸写着不相信,家里的安保系统可不是摆设。
陈知越勘破她的想法,“那时候西边的小门有个监控死角,翻出去还挺容易。”
陈照梁明白了,眼睛转了一圈,小声嘀咕:“这就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哎呀!”
她捂住头愤愤不平,陈知越又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别打鬼主意,安保都更新多少代了,敢翻墙,小心你的屁股。”
俩舅甥在沙发上的对话被老爷子打断,他走到隔断门前,摘掉围裙,很是不满:“倒是好意思,让我个老头子忙前忙后。”
陈照梁多机灵的孩子,忙蹿上去接过他的围裙带回厨房:“我去端菜。”
陈照梁端热菜,汤是陈知越端过来的,家里人都忙,向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甚至大半交流的时间都是在餐桌上。
陈老爷子和儿子谈起了女儿陈知韩,姐姐比陈知越大了十岁,嫁人后随丈夫长居香港,见面的时间寥寥,他们上次见面还是陈知越回国时从香港转机。
陈照梁和陈知越相对而坐,很安静的吃饭,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她被收养的时候,陈家只有陈知韩符合收养条件,陈老爷子将女儿急召回来,记得那是盛夏,荔城雨水不断,这种糟糕的天气,出行的人总会稍显狼狈,但陈知韩并不,她穿着合身的套装,脚上的鞋子是一沾水就全毁的小羊皮底。
陈照梁坐在客厅沙发,因为紧张而不断揉捏手指,陈爷爷和她说过,会让自己的女儿收养她,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但和陈知韩见面的第一眼陈照梁就知道,陈知韩并不喜欢她,有的人天生对气氛敏感,她恰好就属于其中之一,她也明白,有无由来的气场相合就会有无由来的相看两厌。
陈爷爷从楼上走下来,看见女儿并不意外,他先走到陈照梁身边,弯腰对她介绍:“这就是我的女儿,以后就是你的······”
陈爷爷斟酌着称呼,陈知韩说话了。
“以后就叫姑姑吧。”
她翘着腿坐单人沙发,眼都没有往陈照梁身上落,陈照梁那时才七岁,觉得委屈又难堪,却还是忍着眼泪喊了一声姑姑。
亲人离世的痛苦,融入新环境的惶惶不安,那种心境是一种隐痛,在皮肤下随着脉搏跳跃,但一晃,竟然已是十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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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怎么都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