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圃里!救我!阿卡!」
「好啦,小女孩,别尖叫了,」侏儒的口臭说:「你还没想通吗?他们不会来救你的。」
什么?「阿卡!圃里!阿卡!」泀沁尖叫,然后惊恐地发现,不远处的鼾声更急促、更大声、跟……更作做了?「不要!」
「你越叫,我越想要。」桀蠕松开泀沁的手,扭着身子快速地往下蠕,滑过她的身子,压制她的腰身,扳开她的大腿!
「不要!」
「我要。」
「圃里!救我!」无助的女孩疯狂地扭着身,「不要!放开我!」泀沁毫不留情地往侏儒身上打去,然后,这才发现,桀蠕之所以敢放开手,并非纯然是他太矮的关係。而是,他身上的厚甲厚皮厚肌,没一处是泀沁那双小手能打疼的?去你的,泀沁咒骂着,快啊!快啊!
「好了,」桀蠕冷笑着,「别再装了,十五岁的小女孩。」
嘖。
「在我这儿呢!」桀蠕一脸淫笑,一手拍拍不知何时背到他背后的背包。「还有,害怕时,应该要脸色发白,全身发抖吧?」
眾啊,泀沁这回真的害怕了,她刚刚不断示弱,就是为了让侏儒卸下戒心,松开手,让泀沁能装着一边拍打求救,一边则去摸装着绘纹刻碟的背包。
结果,这脑细胞少人一半的侏儒竟能看穿她的心思?嘖,「那你说这样如何?我就用背在你身上的我的背包把你身下的我换回来?」
「吭?」
「我说,」泀沁为发愣的侏儒给出一个又大又甜的微笑「亲爱的,靠近点嘛……」
磅!屈膝重击!
桀蠕脸色大变——变成淫笑!
「哇啊啊啊啊啊啊!」泀沁则咆出惨叫!原来侏儒的蛋蛋竟也跟石头一样硬!啊啊啊啊!她痛得爆出眼泪,这下真的脸色惨白了!绝招没用!「圃里!阿卡!」但叫他们不也没用?
「好啦好啦,」一脸扭曲的桀蠕得意地安抚着,「别叫了,他们不会来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要!」
「因为,他们怕我啊,泀沁。」
女孩真的开始死命挣扎。
而石头般的桀蠕则一点也不在乎,「想想看,那两人为何要隐瞒着什么?背叛的军人怎能躲得过军队的报復?还有,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小县军阿兵哥,竟然掌握了老手才知道的水文形图细节?但又跟新手的白痴一样,到处宣扬秘密?然后四处拉来路不明的外人加入屠魔团?
「泀沁小妹妹啊,你就不觉得不合理吗?」桀蠕俯身往泀沁的脸上舔去,「不合理是因为他们怕我啊,」噁心的男人含糊地炫耀着:「失去大片财富、军队、权力的县爵,派遣屠魔团猎补圃里跟卡邦;而算他们狗运好,这群小兔崽子竟也抓住我,想顺便多讨一份赏金。于是,半夜,我在圃里与卡邦面前,砍了那群屠魔菁英的小头,在他们口中逼问出水文形图的秘密,然后再掛到树上,惨叫到死。
「所以,你想想,目睹这一切的两人,还敢来忤逆我吗?」
女孩强忍着眼泪,强迫到全身颤抖。
桀蠕抬起头,「别怕,我的小兔子。」
「不要碰我……啊!」
「呼呼呼……。」
在侏儒腐臭的喘息中,泀沁明显感受到来自桀蠕的压力渐增……。
「我说不要碰我!」
渺小的女孩无助地捶打侏儒,头、颈、背,但就如渺小的螻蚁无法撼动巍巍的群山一般,那些轻似棉花的拍拂根本就无法在桀蠕厚实的死皮上掀动半片皮屑,只是让他粗暴的动作更加急燥。
「不要!」
「给我吧,泀……」
轰磅!
帐篷中爆出闪光与巨响?而馀暉中,侏儒的面目呆滞,两眼空洞?
磅咔!再一次?
鲜血自桀蠕口中炸出?而瘫软的身子逐渐歪斜!
该死的!这回泀沁真的怕了,她大力屈膝,将腿从桀蠕跨下抽出,脚掌顶住侏儒的胸腹,大力蹬开!
短小的身躯飞出,泀沁则藉力翻身,将全身裹进斗篷,快啊!泀沁!快滚到外头……
碰磅轰!
至今最大的一次爆炸在桀蠕背后炸开,掀翻半片帐篷,巨大的衝击撞开了他后飞的势头,令瘫软的身子直接落地,手脚扭成诡异的角度。
泀沁强忍着身上四处的剧痛,终于勉强翻到帐外,而在那之前的最后一眼,
咚嘎!落地的侏儒身子再次炸飞。
老天吶……泀沁让自己滚下小沙丘,远离仍在喷出火花以及轰轰哗哗作响的帐篷,直到她觉得安全为止……嗯,还是再多滚两圈吧。
最后,她停下,喘着大气,弓起身子,啐掉满嘴的鲜血、酸水、沙子眼泪鼻涕沙子跟沙子,还有空气中满满的金属燃烧味,镁、磷、鋰……,可能还有钠和热铝跟一大堆她不知道什么热加乘的化学反应產物。
眾啊,?浬根本就是把她的背包装备成极度危险的行动化学火药库嘛。
还有经手大量热熵的绘纹,点燃三十个背包里所有易燃金属还绰绰有馀的热熵!
跟,啟动这些绘纹的机关。
幸好刚才在背包上的乱捶开啟了足够的开关,让炸开的绘纹触动了其他的机件,然后引发连锁反应——将那座火药库直接炸翻了天。
也幸好,那矮小的侏儒为了展示自己的皮硬肉厚,而放开她的手。
而更幸好的是,幸好自己的愚蠢终究没害死自己……或被怎么样了……或是……然后,依旧弓着身子的孤单小女孩开始喘息,落泪,啜泣。
我好怕,?浬,我好怕啊……。
直到,身前冒出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