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压抑着自己,低头去抢妈妈手里的毛巾:“妈妈我自己来。”
“我来我来,”毛巾被爸爸抢了过去,“老婆帮我把面膜贴一下。”
妈妈一边嘟嘟喃喃爸爸暴殄天物精华液都蹭掉了,一边想起陆小萄刚刚说的话:“真这么急啊?今天就要把猫抱走?小宿在外面等你吗?”
“不在,”陆小萄还是从爸爸手里抢回了毛巾,“今天还比较好。”
纵然全程低着头,爸爸和蔼的嗓音还是如涓流般流入陆小萄的耳朵:“那爸爸帮你把小葡萄装起来,你路上注意安全。”
陆小萄擦完头发,眼泪也一并被她悄悄擦干,接过爸爸递来的猫笼。
“剩下的东西到时候宿家他们会来拿的。”
陆小萄抱着笼子,转身准备开门。
“小萄啊。”
爸爸叫住了她。
陆小萄没有回头,等着爸爸的下一句。
身后静静的,持续了至少十几秒。
“有什么事,就跟爸爸妈妈说,别怕。”
泪意在爸爸话音落下的一刻冲上大脑。
方才努力克制的泪水又一次决堤,这次她完全不敢回头。
她想起从小到大,爸爸妈妈辛苦奔波,他们为了公司常常吃不好饭,因此爸爸的胃也不好。
是他们用不计昼夜的劳动换了她陆小萄今天宽裕的生活。
虽然隐隐知道家里的生意和政府有关联,但小小商人一定无法和滔天的权势抗衡。
她不想把爸爸妈妈卷进来。
“没什么事。”
她语带笑意地,拉开了离家的大门。
“爸,妈,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