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谈过结婚的事情。」我诚实的告诉子孟,子孟有点讶异,她说:「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最早结婚的那个,毕竟你和靳澄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至少是我的两倍吧?」她扳着手指头数到。
「你想和靳澄结婚吗?」子孟悄声问。
「那是当然的啊。」我不和靳澄结婚,还能和谁结婚呢。毕竟我的感情世界当中,从我十七岁开始到现在,已经九年多的时间,都只容得下靳澄一个。
我们之间一直很平稳,靳澄身上没有出现过所谓七年之痒这种事情,而我的眼里也全部都是他。
我们已经佔据了彼此人生的三分之一,不继续佔据下去怎么行呢?
「那么,你回去……暗示暗示他。」子孟说,一脸调皮的笑,「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靳澄来接我的时候,我喝了一点小酒,微醺但没醉。他走进我们吃饭的店里的时候,成功的成了注目焦点。
他已经比高中的时期还要会应付眾人,他对每个人点头,算是打招呼,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任何事物总是不理不睬的。
打完招呼之后,我就和大家告别,和靳澄一起回家了。
在车上,我会问他工作的情况。他也问我同学会的情形,我告诉他:「子孟要结婚了。她说会邀请我们当伴郎和伴娘。」
我有点忐忑的侧头望向他,但他对我的这番话没有其他反应,只说他很乐意去参加子孟的婚礼。
靳澄,你想和我结婚吗?
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问不出口。我明明挺有自信靳澄一定会和我结婚的,但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来。
靳澄用车内音响拨放起了柔和的英文情歌,我们沉默着,没有谈论更多这方面的话题。在那天睡前,我的脑海里头出现一个让人不安的想法:「说不定……靳澄根本不想和我结婚。」
不知道是什么魔咒,就在子孟和我提了结婚的事情之后,就连我妈也跟我催婚了。我两个星期会回家个一次,那天晚餐,她突然开口了:「思雨啊,你和靳澄谈过结婚的事情了没啊?」
我突然觉得我们家族遗传的直肠子真可怕。我们家讲话向来都是开门见山,一针见血,从不铺垫,不弯弯绕绕。
「妈,他这不才刚博士毕业吗?别催他。」我摆着手说,去夹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以表达我想逃避话题的决心。
妈妈想想,似乎也觉得年轻人不经催,放弃了催婚,只让我还是要好好想想结婚的事情,然后一顿饭又这么过去了。
我不想直接开口问靳澄结婚的事情,不想要显得我太着急。但我又不想要没点表示,所以我买了一本婚纱特辑的杂志,随意的丢在家里桌上。
想着说不定靳澄看到了,就会有一点想法。
那本杂志最后的确是有被翻阅的痕跡,还被收到了我们的杂志架上,但靳澄依旧没有表示,我安慰自己,他说不定还在想要怎么跟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