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患见死不救是违法国际人权公约的你知道吗?」老k笑得玩世不恭,但流动在那干话之下的,却是很厚实的温暖。
「嗯?」念社科院的秦远夏一愣「哪份国际公约?」
「我哪知道?我随便说说的。」老k耸耸肩,一脸漫不在乎「我是念歷史又不是念法律,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去问杨雅晨,国际公约里一定都会有这种虚无飘渺的条文。」
「没关係。」秦远夏无力地笑了笑,平常就已经没什么幽默感的他今天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老k也不介意,拉了张椅子在病床旁边坐下来「吃过饭了吗?」
「嗯?」秦远夏想不起来了,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疼痛。
「那你会饿吗?」老k换了个问法。
「还好。」
「那会想待在医院里再休息一下吗?」
「嗯。」
「会想讲话吗?」
「嗯?」秦远夏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问句啊?
「你如果想讲话的话我会听,但你如果不想讲话的话,我也觉得没关係。」老k解释,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意思,就是很温和很单纯的表达。
秦远夏这才懂了,老k玩世不恭的表象底下其实是海。
一片可以容纳所有可能性的温暖海洋。
原来不论什么样子,都能被人接住的感觉,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