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想跟他计较十年的事了。
她快步走到柜子旁拿过医药箱,小心翼翼的帮他清理伤口,包扎好后,用保鲜膜将他的两只手缠好。
路修远瘪了瘪嘴:“媳妇,你把我手包成这样不好洗澡了,我现在好脏。”
顾婧气的瞪他一眼:“老娘帮你洗!”
说着,径直上楼拿衣服。
当年军部说,路修远被军火库炸的尸骨无存,除了给他做衣冠冢所用的衣物,他的东西一样都没舍得扔。后来想他了,还会给他买新衣服新鞋子等所有日常所需的一切,全都放在最里面的衣帽间。
家里,不缺他能穿的衣服。
终于得逞的路修远望着顾婧的背影,终于收起了可怜样,眼笑的又坏又狡黠。
就说嘛,哄她而已,何须告诉她十年间所发生的事?
舍不得她听那些肮脏晦暗的事情污了耳朵。
很快,顾婧拿着一套睡衣下楼。
看到顾婧的那一瞬间,路修远迅速收起笑意,又变回了那个柔弱的,等着媳妇来疼的小可怜,很自然的将缠成粽子的手递给媳妇,由她牵着进浴室。
害怕伤口沾上水,她没有开淋浴,只将洗手池的热水打开,拿着毛巾蘸着水帮他擦洗。
她身高一米七,女人中算高挑。可他身高足有一米九,高挑的她在他的面前,显得格外娇小。她仰着头,毛巾从他的额头而起,擦过脸庞、下巴,再到脖子、锁骨。
她解开他衬衫扣扒开,温热的毛巾在他精壮的胸肌上,一点点的擦拭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这样亲密的看过他的胸肌,擦着擦着,顾婧的脸居然红了。她屏住呼吸,似乎能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在砰砰砰的跳动着。
格外好听。
正听的入迷,他迅速解开手掌上的保鲜膜,缠着纱布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猛然用力,毫无防备的她,重重撞进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