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微动,司笙随口爆出一个名字,“章姿?”
凌西泽一怔,“你是不是提前调查过了?”
“我随口猜的……”司笙亦是一怔,尔后问,“真是她?”
她没有多想,就是凭直觉猜的。
唯一的根据是,她听到一些传言,章姿和欧阳秋前面有意引导“司笙是私生女”的说法。
她直播证明身份,章姿和司裳应当都知道——让司裳身败名裂的,就是她。
这俩要不闹出点动静来,都对不起司风眠不敢回家的恐怖氛围。
“嗯。”凌西泽应了一声,轻描淡写道,“买了些水军引导舆论,手法并不高明。”
“按理说,你该私下解决了,”司笙狐疑问,“想邀功啊?”
“下次邀。”凌西泽轻笑,有点遗憾,“这次把机会让给司尚山了。”
“他?”
“现在消息传得不够广,他应该没收到消息。”凌西泽道,“再过两天,估计差不多了。”
“你在引导我的黑料?”
“……”
司笙手肘一横,抵在他脖颈上,“凌西泽,胆肥了是吧,你还成我的黑粉头头了?”
“夫人饶命,听我解释。”
凌西泽一动不动,毫发无伤却跟遭受迫害似的。
司笙咬牙,“不听。”
“欺负醉汉,有损名节。”
“……”
这死皮赖脸的,司笙气不过,拧着他的耳朵一顿蹂躏。
“好了好了,”凌西泽抓着她的手,哄她,“我耳朵敏感,你再碰下去,我就当你调戏了。”
“不要脸。”
司笙没好气。
自个儿心头肉,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充其量就怼几句……但对凌西泽来说,早就没有杀伤力了。
烦。
凌西泽立马附和,“是是是,我脸论斤卖的。”
“……”司笙险些被她逗笑,“没完了是吧?”
“有完。”凌西泽笑着一应声,尔后,话锋一转,“别的传闻,你可以不应。但私生女这个事,得解释清楚。不过,不是正面澄清,删言论、转移舆论,都不稳妥,反而会被认为‘做贼心虚’。”
“所以你想让司尚山亲口承认?”
只有司尚山这个当事人承认了,才会给这个谣言一记硬锤,真凭实据谁也无可辩驳。
凌西泽一笑,“给司尚山一次表现机会,嗯?”
“他立场那么明显,你是想借此机会,让他解决章姿吧?”司笙一眼洞穿他的阴谋诡计。
让司尚山出来说话,就一句话的事。
但是,凌西泽将影响力扩大,断然会逼得司尚山往下查,一旦查到章姿身上,这件事绝不可能以“澄清身份”了结。
……章姿也是倒霉,非要撞上来,还撞在满肚子坏水的凌西泽身上。
“聪明。”凌西泽唇角轻扬,“人都作到跟前来了。机会白给,不用白不用。”
当年的事,有消息灵通的陆同学在,凌家都知晓个七八分。
易诗词跟司尚山离婚,其中不仅有司家的打压欺凌,还有章姿从中作梗。无外乎是章姿制造误会,让易诗词对司尚山心存误解,在司尚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导致二人感情破裂。
之后章姿嫁给司尚山,亦是耍了些手段的。
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早解决早了事,省得司笙回司家还得挨后妈白眼。
“你说你,”司笙戳着凌西泽的心窝,“心怎么这么黑呢?”
凌西泽微微欺身压她,“又给光明磊落的夫人拖后腿了。”
“闭上你的嘴。”
司笙听他的‘甜言蜜语’就是一阵头疼。
凌西泽‘啊’了一声,似是恍然道:“那得借助外力——”
嗯???
司笙眼睛一睁,人已经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