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颖坐的是餐椅,跟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
段长延、郑永丰、沈江远是最后来的,还未来得及落座,一进客厅见到宋清明、冬颖两张陌生面孔,都有点错愕。
而,先前待在小书房的司笙、凌西泽二人,听到外面动静后,刚刚走出来。
“这是……”
冬颖算是最懵的了。
本以为就司笙和拿金杯、鉴金杯的在,没想——
怎么这么多人?
“关系有点乱,当事人基本都到现场了。”
司笙先回应一句,尔后轻拧眉头打量着沈江远,“不是,你来做什么?”
沈江远理直气壮,“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其实他就是在跟段长延玩游戏时,听段长延讲述事情经过,觉得蛮有意思的,就过来凑了个热闹。
“都坐吧。”
司笙挑挑眉,视线落到某处,“段长延——”
“师叔。”
段长延立马应声。
“你来讲一下,全部事情的经过。”
“从哪儿开始讲?”
段长延摸了摸下巴,一时间找不到事情的开端。
是从今天抓的那人开始呢,还是从钟裕古董被抢开始呢,还是从沈江远倒霉催的那一刀开始?
视线倏然往沈江远身上一扫,司笙淡淡道:“某人主动往刀上撞开始吧。”
沈江远:“……”就因为他受伤的方式有点蠢,他已经不配拥有姓名了吗?
一行人各自找位置落座。
气氛原本有些僵硬。
尤其是凌西泽和郑永丰,几乎一对视,火花就擦擦往外冒。
不过,当段长延开始讲述后,氛围就有所好转,不知情的人,都被这时间、地点跨越时间广,巧合性多得离谱的故事吸引了。而知情人,重新听整个故事的线索梳理时,也难免暗暗心惊。
要多大的巧合,事情才能发展到这一步?
沈江远一行人在沙州被打劫;
五年前钟裕在安城被抢古董;
得知偷下战帖后掉包金杯;
这三件事,竟都是一伙人做的。
而,将三件事串在一起,则是有诸多的机缘巧合。哪怕少了一个环节,线索都是说断就能断,难以明朗到这般地步。
……
书房里。
门开了一条小缝。
萧逆和司风眠站在门后,将段长延的讲述一一听在耳里。
全程沉默。
听到三件事被汇聚到一起时,情忍不住有些波动,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倚在墙边,司风眠轻声问:“他们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存在?”
眸光微闪,萧逆道:“只有钟哥知道我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时,司笙关着阳台门,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并不知道他俩回来了。
之后,他们俩一直窝在书房里讨论各项数据,忘了出门跟司笙打声招呼,直至陆续有客人抵达,二人才从“工作状态”中渐渐脱离出来。
而,等二人准备打招呼时,他们已经开始“说事”了。
显然不是出门的最好时机。
没想——
等待期间,竟然听到这样一个曲折、惊险、刺激、复杂的故事。
好半晌后,司风眠轻叹一声,“像编的。”
“……”
萧逆斜了他一眼。
“姐到底是什么人?”司风眠扯了下他的衣袖,有点小兴奋,“西北段二虎、价值千金的金杯、战帖和偷、瞒天过海的掉包计、古董和抢劫……这些是正常人的生活里该出现的词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