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且醋着吧,”司笙轻描淡写道,“就我们学潜水那一期的,半数以上的学员都追过我。”
“……”
重重一击。
“我夏天学的有用。不知道为什么,夏天追我的人比较多。”
凌西泽默默地扫了眼她匀称高挑的身材:“……”就你大冬天的裹着个军大衣的厌世形象,长得再好看也没几个人敢接近你。
司笙忽然问:“说实话,追你的也不少吧?”
“……”凌西泽垂下眼帘,幽幽开口,“我可不像某些人,广交天下好友。”
“所以?”
司笙挑眉。
凌西泽一本正经的:“我平时都不跟异性说话的。”
司笙嫌弃道:“没人追很骄傲?”
“洁身自好很骄傲。”
凌西泽骄傲地扬了下下巴。
司笙被他逗笑了,拉着他走进电梯,“行了,我的小骄傲。”
二人运气不大好,走出商场后没一会儿,天色骤变,只听得一声轰隆隆的雷鸣声,倾盆大雨就此浇落下来,穿着单薄的二人转眼就被豆大的雨水浇得湿透。
凌西泽牵着司笙,下意识伸手挡在她头顶,同时抬目环顾周围的地形,欲要拉着司笙去近处的屋檐下躲一躲雨。
然而,他视线刚落到一家开着的超市里,司笙就拽着他的手往前。
“愣着干嘛,跑啊!”
司笙清亮的声音伴随着雨声入耳,鬼使差的,凌西泽就这么被她拽着一路狂奔。
路灯、行人、店铺从眼角余光一一划过,但视野里却只剩下司笙的身影,偶尔一回首,双眸里盛满了笑意,又黑又亮。
让人心甘情愿当个在大雨里狂奔的傻子。
*
从商场到酒店不远,但跑过去要十来分钟,到酒店时肯定全身都淋湿了。
跑过一个路口,司笙就拉着凌西泽进了路边一家商店,买了两把伞,以及——
“喏。”
司笙将一个塑料袋和一把伞交给凌西泽。
她半身衣服被雨水打湿,棒球帽还好好地扣在头上,额发被打湿,一绺一绺地黏在了皮肤上,黑白对比鲜明。
帽檐之下,露出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像玻璃弹珠,漆黑明亮,像碎了一地的星光。
凌西泽接过塑料袋,听到玻璃瓶撞击的声音,往里面看了一眼,竟是两瓶烧刀子。
“什么情趣?”
凌西泽对司二两的酒量一向持质疑态度。
司笙眼睛微微一弯,笑得自然又散漫,“就是想跟你喝。”
……
两个落汤鸡回到酒店,避开人群来到房间里,一前一后去洗了个热水澡。
虽然是夏天,但淋了雨湿漉漉的不换衣服,容易感冒,凌西泽以“霸总人设”唯有,强行制止司笙爆发的男友力,一把将人按到浴室先一个去洗。
——他倒是不介意跟司笙一起洗,但一洗就控制不住,司笙肯定会废了他。
凌西泽洗完后穿着浴袍出来,一抬眼,就见司笙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有两瓶烧刀子,两瓶矿泉水,两个空杯子,还有几包辣条和零食。
“以水代酒?”
嘴角微抽,凌西泽将盖在头上的毛巾取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司笙光明正大的“作弊行为”。
几年前还知道遮掩一下,假装烧刀子里装的是酒,现在连这种假动作都不搞了,脸皮真是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厚度。
“不全是。”
司笙一扬眉,打开一瓶烧刀子,往空杯里倒入一点点量,然后又拧开一瓶矿泉水,将其加到七分满。
凌西泽在一旁坐下,懂了,“喝假酒。”
“哎。”
司笙丢他一聪明的眼,然后手一扬,拿起打开的烧刀子,给凌西泽的空杯里倒满了酒。
凌西泽:“……”
作为一个对酒有一定鉴赏能力的霸总,他实在是不太能接受如此大口大口地灌烧刀子这种廉价烈酒的行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