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会对嫔后做什么,嫔后大可放心。”
她的双手护在胸前,张寒致走到她的面前。眼前的女人肌肤胜雪,皓齿朱唇。
他的头慢慢垂了下来,白芷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反抗,却被他忽地握住手腕。
“破了。”他说。
白芷方才从梁上坠下来,擦破了手腕。张寒致看着她葱白的手,对她道:
“嫔后在这里稍等片刻。”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回来时手上捏着一个瓷瓶:
“这是膏药。”他解释道。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他把瓶子递给了她:
“给。”
白芷接过瓶子,并没有看他。
被子挡在她的胸前,她知道他其实什么也没看见。
他实在太过君子,白芷压抑住胸口的一抹疑问,乖顺地抹在了手上。
她抹完把药膏递给了张寒致,然后她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杀那些人。”
张将军闭口不言。
“罢了。”白芷有些失望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妖,一定不会放过我。”
张寒致好像没听见她说什么,这才抬起头打量她:
“在下从来只拿证据说事。”
他去了隔壁,不一会儿拿来了一件薄衣,那薄衣由布绢制成,并不算太金贵。
白芷接过他的衣服,一双眼有点惧怕地看着他。
张寒致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他大概身长八尺有余,但是也许常年在外作战的缘故,他的英俊添了几分野性。他是不苟言笑的,时时刻刻都戴着盔甲,能够一眼看出她是个妖。
“我换衣服,你能不能出去。”她道。
“在下不会偷看嫔后的。”张寒致道:
“何况保护嫔后的安全是在下的职责所在。”
罢了。
白芷微微咬着嘴唇,拿被子挡住他的视线,在被子后面把他的衣服穿上:
“你这里有符咒。”
张寒致不置可否。
“把符咒拿走。”
她娇声道。
张寒致看了她一眼,然后道:
“已经拿走了。”
那捉妖的符咒让她现出了人身,可见她并不是完全的妖类,大概是半人半妖。咒符被他移到了其余的屋子,因着除妖的符对她的影响太大,他还有事情问她。
白芷穿上了张寒致的衣服,从被子里走出来,抬起一双明眸看着他。他却忽然问道:
“八月初八那天,嫔后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