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不太相信流月会是掏心案的凶手。可是张寒致的话也不无道理——白芷向来有失眠的习惯,可是在案发的那晚,她却睡得很沉。
苏国师的家离宫殿很近,流月有作案时间。
可是动机是什么?
这是白芷始终也想不明白的事,索性一会儿问问张寒致。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向流月的屋子走去。
她是被一阵低语声吸引住的。
她听见一个男声压低声音道:
“你怎么能这么做?”
白芷大气也不敢出,透过门缝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他的眼尾是吊着的,那样子活脱一只吸人精气的狐狸,眉眼和流月有几分相似。
流月看起来似乎却很平静。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那男人的手扼住了流月的脖颈,咬牙切齿道:
“你为什么要杀阿瑗?”
流月把他的手拿开,面无表情道:
“哥哥这是做什么。”
啪。
那男人给了流月一掌,流月被他打倒在地。
白芷不禁吸了一口气,她刚要推门而入,手腕却被人握住。
张寒致站在她身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倒在地上的流月却是笑了,那笑混着唇角的血有几分毛骨悚然:
“哥哥把苏国师一家人都杀了,竟还在乎一个女人?”她的眼底分明有泪:
“苏夫人是有家室的,哥哥不怕遭天谴么。”
白芷觉得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她回头,张寒致倒是一脸平静。
白芷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流月死在她面前,她努力挣脱他的桎梏,奈何张寒致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