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实诚,每次都将知微去书屋的日子和她挑中的书本列成一张表单,定期送与伯安。伯安每次都会打赏那老板些银两,这事儿又简单,那老板不干白不干。
伯安想起知微看的那些话本,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艳情小说,里面的描写极其露骨,良家闺秀是瞟都不敢瞟一眼的,知微却买了一本又一本,几乎每期都没错过。
知微比伯安想象中更加有趣。
伯管家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脸上有不赞同的色:“知微的性格活泼讨喜,伯安你怎么这般说她……”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伯安的嗓音轻飘飘的,脸上的情亦有几许玩味。
“纵使她懒散了些,可这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就讲究一个缘分,你眼中的缺点,有时往往却是其他人眼里的可爱之处……倒是你,伯安,说话刻薄得为父都听不下去!”
伯安安闲自在地笑了下,完全没将伯父的斥责听进耳里。
“她和谢玉这事儿成不了的。”伯安的话掷地有声,他情闲雅,似乎成竹在胸,“不听话的鸟儿是拘不住的,唯有放她出去淋了雨,撞破了头,她湿着一身羽毛哪儿也去不了时,才会乖乖回巢。”
她在谢玉那儿碰了壁,碎了她的荣华梦,才会明白他的好。待到那时,她就彻底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伯安剑戟森森,自认为对她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