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芬与李凯文飞去英国了,而方稚每天在学校和家之间往返,两点一线。
不,这里不能叫做家。
这里只是一座鸟笼。一座将她这只鸟儿牢牢圈禁的鸟笼。
司机和佣人会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如果她有逃跑的念头,杜庭责会第一时间知道。
方稚有过一个小小的尝试。
她尝试放学后跟同学去了一家书店,假装买辅导资料,在店里装作看书,实际在暗中观察。结果是不到五分钟,司机就带着两个保镖找到了这家书店,态度温和带她回家。当天晚上,杜庭责就问起了这事,意有所指说:“高三了,别贪玩,放学了就直接回家。”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话里意思却很明显,即使她跑了,他也有能力很快把她找回来。
她仰头看向窗外。
工人在修建绿化带的名贵花木,园圃中的喷泉洒出一道道水泽,在阳光下出现了一道小小的彩虹。
杜庭责不是每天都回来,但每次他回来,她必须要在卧室等他。
他从楼梯走来,脚步击打在木质地板上声音沉闷。
一步一步,他的脚步声终于停了。
方稚已经在床边坐立不安很久了,门被推开,杜庭责走进来,看她乖乖在床边坐着等他,心情似乎愉悦起来,勾起唇角走向她,俯身摸了摸她的头。
“小稚,好乖。”
方稚被他揉着头,乖乖地仰头对他露出一个讨巧的笑容。
“我的作业做完啦,就先上来等你,你忙完啦?累不累?”
杜庭责最近在全国各地出差监工,往返与各个楼盘。他身为老板还挺兢兢业业的,怪不得能发家致富。
幸好他敬业,不然天天在家待着,方稚觉得自己会过劳死。
杜庭责俯身托住她的下颌,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轻轻柔柔,倒是柔情,像是归家的旅人对妻子的问候,然后转身拉开衣柜门,拿出浴袍进了浴室。
方稚捏着睡裙的一角,纠结了一会儿,溜到浴室门前。
敲了敲毛玻璃,她清了清嗓,“杜叔叔,我想和你一起洗。”
里面静默了十秒,毛玻璃门拉开,湿漉漉的一条手臂把她拉进去。
方稚刚进去就被男人按在墙上,锁骨刺痛一下,杜庭责湿漉漉的脑袋与她锁骨齐平,埋头在她脖颈处啃咬了几口。
他抬眼,轻笑说:“怎么,都学会勾引你叔叔了?跟谁学的,我可没教你这个。”
他好像也渐渐接受了杜叔叔这个称呼,似乎还乐在其中。
潋滟桃花眼微微向上勾,修长手指揉了揉她的唇瓣。
方稚双臂慢慢向上延伸,勾住他脖颈,慢吞吞开口:“没人教我。话说,这怎么就算勾引了?”
我复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