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驴都像他这么精明,那谁能杀?
她遗憾地叹口气,“让他别来了,卸磨杀驴没得看了,现在演舍命报恩。”
陈予锦笑得弯了下腰,笑容在阳光下格外灿烂,“那也不至于,要不你回去拿把伞?”
宁悦话赶话,摊开手耸肩,“要不你去拿把伞,我的伞昨天卖了。”
陈予锦:“……”你就一把伞还见人就送?
宁悦家当然还有别的伞,但她怕回去了又被周老师留下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最后还是陈予锦回家拿了把伞,就是宁悦那把。
伞有点小,要笼罩住两个人就有点勉强,宁悦想着两人拢共见了叁回面,而陈予锦又是个有边界感的人,便自顾自贴心地保持了一点距离,以便让两人都自在些。
边界感这个词是昨天她和高雨婷讨论出来的。
高雨婷的原话是:“咱们今天晚上还算聊得比较投缘吧,他也没说加个联系方式什么的,摆明了就是不想交朋友,他长成那样成绩又好,家境似乎也不错,这种人多少有点傲气吧,也就表面和和气气,实际上边界感很强,对交朋友有自己的一套标准,不大像是会轻易和人走心的人。”
宁悦其实第一次见他就有这种感觉,不难相处但难以接近。
天热,两人都没说话,走了一截后宁悦就被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陈予锦低头看她,宁悦半边身体都露在伞外面,脸热得通红,但情沉静并不浮躁,虽然年纪不大,但她的情绪很松弛,就算底下是惊涛骇浪,表面也只能看见微波粼粼,和这样的人来往,心理负担没那么重,就会觉得很舒服轻松。
“要不咱俩还是别打伞了。”陈予锦突然道。
“怎么了?”宁悦仰头看他,一滴汗顺着他的下巴划过凸起的喉结,隐入瘦削的锁骨里。
热烈得很性感。
陈予锦无奈地笑,“我想晒得均匀一点。”
宁悦视线微微下移,才发现他为了迁就她,半边身体也都摊在太阳下晒,她又看了看自己,也是一样,伞打了,但又没完全打。
她在想不打伞和靠近他一点,哪个才是最好的选项,但思考片刻后,却发现其实根本没得选,太晒了,不打伞就是死。
宁悦往他那边靠了靠。
两人身上的热气好像都混在了一起,陈予锦把伞稍稍往宁悦那边倾斜了一点,确保她整个人都在伞下,她今天扎了个简单的高马尾,头发在阳光下显得很蓬松柔软,陈予锦盯着她头顶看了几秒,无声地笑了笑,别开了目光。
作话:可怜的烊仰天发出悲伤的哀求,珠——珠!留言!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