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兄弟赶忙道谢,并坚称这件事不用急。
三人抵达大同府,古月盈这次却没有往知府宅邸前进,他先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了一天,离开客栈后,找到了一间空宅,只有一名老哑吧住在里面打扫,古月盈拿出一块印给老哑吧,他随即退开让古月盈三人住进里面。
郑氏兄弟好的问道,「师父,我们为什么可以住进这间豪宅啊,而且你给那个哑吧看的是什么,为什么你一给他看,他就让你住进来。」
古月盈默默的也不解释,郑氏兄弟也不好意思多问,三人过着相同的生活,早上练武、饭后读医书、接着学习四书五经、深夜古月盈又悄悄的在城内乱晃。
三人就这样每隔几个月就前往下个城市,而古月盈的行跡也愈来愈诡异难测,到了最后甚至常常有宦官深夜跟他密谈。
想雨和玖璋自然也偷听了不少,古月盈总会偷偷记下那些夸张的贪官,并且向上汇报,几天之后,便会得知那些贪官被弹劾的消息,而古月盈总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在城中免费帮人治病。
郑氏兄弟自然也没间着,有时候会在古月盈一旁打杂,有时则会去附近山上採药,而两人的医学知识和武功,也随着古月盈的悉心教导,一步步的成长。
一晃三年过去,三人几乎将中国大江南北走遍,古月盈也已逾而立,郑氏兄弟也从九岁的小毛头,成长为十三、四岁的青少年。
在某个夜晚,有名家丁有急事相告,古月盈与他交谈后,便立即手写了一封信交付给家丁。
满天星斗之下,古月盈仰天默然不语,整个人像极一座窗台前的雕塑,一动也不动,连呼吸心跳都轻的隐匿于空气中,忽然之间,脸颊竟滚落一滴滴的泪珠,泪光映着星光闪烁,郑氏兄弟服侍在侧也不敢多说什么。
跟随师父整整三年,他们从未看到师父很大的情绪波动,虽然师父只是暗自垂泪,但是仍让郑氏兄弟担心。
郑朔勇挣扎一会,开口询问关心,古月盈的长发随着晚间夏风的吹拂,跟着窗帘一摇一盪,可身子仍木然未有任何动作,又过了许久,古月盈才慢慢开口。
「我的母亲,过世了。」
接着古月盈一连几天披麻带孝、焚香祝祷,为过世的母亲祈福,过了半个月,古月盈开始收拾行李,郑氏兄弟不禁感到怪,按照以往的观察,他们不是都要守孝乖乖待在家里吗?古月盈怎么完全都没有要回家的样子?
可是他们也不敢多问。
三人又趁着夜色,前往下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