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今日大婚累着了,我叫医女来看看。”
赵千俞说着便将梁嬿从膝间放在床榻上,准备出去唤医女来。
“不是。”梁嬿拉住赵千俞。
还坐在床边的赵千俞回头,只见梁嬿娇艳的唇瓣紧紧抿着,脸颊和耳尖宛如喜服一样。
半晌后,梁嬿才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三郎,是不是因为你经常受伤,身子大不如前,否者我们怎么还没有孩子。”
赵千俞愕然。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出梁嬿的言外之意。
梁嬿嫌弃他身子不行?
“否则、”梁嬿那话一出,只觉赵千俞那吃人的眼凝在她身上,但话题都挑了起来,她只好又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只是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喉咙也开始发紧,说话结结巴巴,“否则为何我们夜里学了、学了册子上的那个。一个多月了,我还未有身孕。”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没道理。
梁嬿也是在赵千俞执意加了两个后才意识到这严峻的事情。
倘若不是赵千俞身子不行,依照他频频缠着她的时间算算,她应是有身孕了。
但十日前梁嬿的葵水才没。
赵千俞眸色晦暗,满脸怒气,他虎口握住梁嬿纤细的手臂,将她整人推倒在婚床。
赵千俞双手扣住梁嬿手腕,咬牙切齿,“既然如此,今夜洞房花烛,淼淼喜欢的,不喜欢的,我们统统试一试。”
梁嬿猛地抬头看他。
全部?
不不不,不行的,受不住的。
梁嬿下意识想要同他讲几句道理,问题处在他身上,他身子不行便要补身子。
朱唇微张,下一刻赵千俞疾风骤雨般的吻随之而来,梁嬿的唇被他结结实实堵住。
赵千俞褪掉身上的大红喜服,发狠了吻她的唇。
怒火,渐渐化作柔情。
炙|热的手指在梁嬿脖子上流连忘返。
赵千俞真想将梁揉碎,揉到他身体中,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
女子的低吟,被他尽数吞入腹中,那樱桃般的小嘴只能呜咽着发出细碎的声音,不知是哭泣,还是满意。
娇嫩的小嘴如山涧的清泉,又似那日在温泉别院的泉眼,清水潺潺,细流涓涓。
匍在梁嬿胸口,赵千俞一贯的强势霸道,“再说这样的话,夜里谁都别想睡。”
在这事情上,他时而放低姿态,臣服于梁嬿;时而强势霸道,对于她的哀求置若罔闻。
眼底一片迷蒙的梁嬿后悔说了那话,但又想着今夜之后或许腹中便有了和赵千俞的孩子,如此一来新婚之夜也算是划算。
她不想听,便压着嗓子,贝齿死死咬住唇瓣,迫不得已间才让唇间溢出细碎的低|吟,娇艳的脸颊憋得通红。
双手本是搭在赵千俞头颅上的,可她怕不合时宜地松了贝齿,在有那迹象时及时用掌心捂住嘴巴。
摸着他头颅的双手突然没了,赵千俞不悦,从胸膛抬起头来,“大喜之日,淼淼压什么嗓子?嗓子哑了,明日我端着蜂蜜水,一勺一勺喂你。”
他有的是办法让梁嬿不咬唇瓣。
诚然,他有了行动。
梁嬿瞳仁骤缩,忙并拢双膝。
然,已经来不及了。
猫咪般黏腻的声音从梁嬿喉间发出,赵千俞这才卸了力道。
不知是今日吃少了,还是因为被赵千俞缠着不停说话,梁嬿只觉头脑发蒙,平素那些登不上台面的话,她被赵千俞诱得说了一句又一句。
重复的词和句子她说了一遍又一遍。
昏昏沉沉间,梁嬿记得给赵千俞随便指的那三个已经结束,可他还是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抱着她去了那梳妆台……
梁嬿鬼使差,偷偷望了一眼,
原来镜子里,是这样的。
赵千俞这般没有节制,缠着梁嬿无休无止,结果便是第二日,她嗓子哑了,喝再多蜂蜜水,也救不回来。
那夜过后,梁嬿越发认为迟迟没有孩子,不是她的问题,而根源在于赵千俞。
这日。
梁嬿趁赵千俞去了军营,请了尹况来睿王府。
梁嬿不喜欢将事情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三郎去年一年受了三次重伤,我担心他身子受损,便请你来替他号号脉。他性子执拗,倔脾气跟驴一样,一向只会承认身子无虞。”
且说早些年赵千珩悄无声息在赵千瑮治疗腿伤的药上动了手脚,赵千瑮腿伤越发严重,自从有了尹况的治疗后,那腿伤渐渐有了好转的趋势。
而今过来小半年,赵千瑮腿有了知觉,能杵着拐杖行走自如,在过上一两月,便能如常人一样,行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