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沉默,他随即又补了一句。
「总之,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你看是要现在见还是晚上见,你自己决定。」
「就跟你说晚上有事了。」
「不管,你不给我答案,我是不会走的。」
听见他的回答,我无奈的望向天空并叹了一口气。
我打算认命了。看来今天是非得见他了。
「晚上六点半,公司附近的公园门口见,然后,拜託你现在快点离开。」
「收到,晚点见。」那头传来他得意的语气。
我忿忿的掛掉电话。
掛掉电话时,筑暄正好拿着刚点好饮料朝我走来。
「你刚刚在跟谁讲电话啊?」
「朋友,走了。」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心想:「天啊,到底谁跟他是朋友啦。」
「等一下,你不是还没点吗?」
「突然不想喝了,回去吧。」说完,我便往諮询所的方向大步走去,完全不顾身后被我莫名其妙拉来买饮料的筑暄。
「你也太任性了吧!等一下啦!」她在我背后大喊着。
回到諮商所,果然就不见白盛言的踪影了,让我松了一口气。
对我来说,我跟白盛言的这件事,瞒得越久越好,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这三年都不会被发现。
不过,照白盛言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任意出现,想要完全隐瞒,想必是要下不少功夫啊。
唉,想到这里就头痛。
「欸刚刚那个帅哥不见了耶,都是你啦,说要去买什么饮料,害我错过了一个艳遇。」
面对她的抱怨,我一个字也不想回。
一方面是因为不想理会她无理的发言,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晚上的事。
到了下班时间,确认完筑暄仍旧在自己的办公室,我快步走出公司,前往公园。
对喜欢走路的我而言,这还是第一次走起路来那么沉重,不知道那个魔鬼又要做什么。。
此时,眼前矗立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今天辛苦了。」他看着我,唇角微微勾起笑容。
「今晚去哪里?」我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看着他。
一听见他的慰问,我真想吐槽:「真正辛苦的现在才开始呢??。」
「老地方。」他一边说,一边替我开了车门。
真不是我要说,我们见面的次数明明一隻手就数的完,到底哪来的什么老地方啦!
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没意外的话,应该是上次那家日本料理。
果不其然,约二十分鐘后,他停在了一栋日式装潢前面。
「你先下车。」他将车靠边停。
什么都不想说的我,拿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你应该知道进去要说什么吧?」在我准备要下车时他又开了口。
「跟上次一样,对吧?」我面无表情的转头过去看他。
「是啊,待会见,等我。」他对我微笑了一下。
来到了跟上次一模一样的包厢。
虽然我完全不想跟白盛言一起吃饭,但我其实还蛮喜欢这个餐厅的,不管是料理、服务,还是气氛,都让我没话说。
尤其是这个包厢的庭园造景,真的很美,再次欣赏,仍能牵起我对家乡的思念。
此时,我注意到桌上有一张突兀的白纸。
「怪,这是什么啊?」我将白纸拿起来,仔细的阅读上面的文字。
正当我阅读到一半时,身后传来白盛言的声音。
「还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这到底是什么?」我转头过去瞪着他。
「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这是我帮你排的行程。」他走到我的对面坐下。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是瞪。
如果要说我现在火大的程度,那大概就是怒火可以蒸发汗水的这种程度吧。
我将手上的白纸推回他面前。
「我不接受。每个週末都要跟你一起过是怎么回事,而且还要住你家,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他将手肘放在桌上,用双手撑着头看着我。
「喔?这可是为你特别设计的耶,你居然不喜欢,真是让我太难过了。」
「这么荒唐的内容事为我特别设计的?你别闹了。」我皱眉直视眼前这个提出无理要求的男人。
「可是你不是,不希望被人发现吗?」他放下撑着头的双手,缓缓的说。
「什么?」
「你不是不希望被人发现,我,正在追求你这件事吗?」
「是??没错,不过这个要求??。」
「你仔细想想就会知道,这是最保险的方式,不是吗?还是你寧愿我突然出现在你公司门口?你自己选吧。」他对我挑了眉。
听完他的回答,我低头思考着。
确实,我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保险的方式,毕竟待在一个密闭空间,总比到外面还来的保险。
只是每个週末??一想到未来的週末都要跟眼前这个男人过,那我还有自己的人生可言吗?
在我陷入思考时,他又开口了。
「关于你未来的行程安排,详细的内容,纸上面都写得很清楚了。还有,来我家过夜的事,你不用担心,除非你同意,不然,我是不会动你的,我保证。对了,我已经帮你准备好房间了。」他笑着对我说。
「嘖??。」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回白纸上。
「你的眼真可怕。所以,你决定好了吗?」
「要是你敢动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就这么不相信我?」
「是啊,你对我而言,就跟陌生人没有两样。还有,既然你说有帮我准备房间,那我开个清单给你,上面的东西你全都要帮我买来。然后,我要在这张纸上加一些规定,我今晚再寄给你。」说出这些话的同时,我已经暂时告别我美好的人生了。
「没问题,那么既然达成共识了,那就用餐吧。」
「谁跟你达成共识??我根本就是被强迫的??。」我小声的抱怨。
「嗯?你说什么?」
「没事。」
「真期待这个週末啊,你说是吧?」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掐住眼前这个白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