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竹笛,可是师姑送的?”景昔抚摸着那笛口“兰”字,低头问声。
叶云詹怔了容,还未缓下心头冷意,便听她又道。
“是定情信物?”景昔抬头,拿着笛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师父可是喜欢师姑?”
景昔笑语嫣然,叶云詹却想将她踹下山崖去,还想收回之前所有仁慈。
她懂什么是喜欢?还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问情爱之事!
不等他发作,景昔已将竹笛塞进他怀中,适才之语已是大有不敬,她是吹笛吹得头脑不清醒了,才会口不择言。
但那些却是她埋在心里,一直想问却未敢问出口的,虽她知道,师父不会回答。
叶云詹心中冷怒在她转身时,皆化作轻尘,随风散去。
不知为何,他看那单薄纤瘦背影,竟心生不忍。
“师父,这是什么?”景昔指着崖上孤独矗立翠树,回头问声。
叶云詹上前,望向那满树绯团:“是夜合,也叫合欢。”
说着,他摘下一朵递给她,在她来接时,突然变了主意,将那粉朵向她鬓间别去。
叶云詹从不否认,景昔生的绝色丽质,连游历天下见多识广的药师林沧海为她诊脉时,都忍不住叹声“丽人倾城,生得一幅好皮囊,可惜了”。
是可惜了,叶云詹也觉得,也足见上苍很是公平,给了她绝色面容,却又给了她脑袋一记重击。
不然如此之姿,再配得个心机满腹,只怕世上没几个男人能遭得住。
幸然他不近女色,却又时常为她这榆木脑袋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