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彦一扬眉峰,唬了脸沉声:“你是嫌师兄孤陋寡闻了,还是又想休夫了?”
见他沉了容,景昔撇嘴,委屈低声:“你又凶我。”
下面接连几日“凶”她也就罢了,如今上面也要给她脸色看,这让景昔第一次觉得,师兄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沐彦也是一阵脑穴翻腾,明明是她讽言讽语笑话他,如今竟又成了他不是。
“师兄错了,还望昔儿原谅。”
看她鼓着腮帮子娇憨模样,他只想上嘴亲咂一通,哪还有心思与她计较。
“那你说,错哪里了?”
她还要不依不饶问责。
“错在,不该凶我家昔儿。”
“还有呢?”
“还有?”沐彦心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状似认真思考:“还有往后不能与夫人叫板,夫人说东便是东,道西便是西,彦,绝无异议。”
景昔觉得有趣,点头“嗯”声,摆了摆手道:“赦你无罪。”
说完又是一愣,撇眸不安望向他。
师兄一家是被判了通敌之罪,刚刚她脑子一热,竟说了忌讳之语。
“谢夫人宽宏大量。”沐彦拱手低头,有模有样朝她行了番官礼。
他是要将她宠上天。
景昔缩了缩脖子,心觉愧疚低头不再言语。
沐彦摇头笑然,回眸见院外人影,低眉轻语:“昔儿可是吃饱了?”
闻言,景昔抬眸点了点头,起身自觉收拾碗筷。
沐彦按住她:“饱了便陪师父散散步去吧。”
景昔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语之意,顺着他的目光,望见院外倾长背影,似是已矗立良久。
她回眸望向沐彦,却见他握住她的手,轻轻点头。
景昔皱眉,她自是明白他眸中意思,三日了,那人也忍了三日桑毒。
且她知道,沐浴时师兄本是要将她抱去的,但她闷了头非要用饭,又扭扭捏捏不愿动身,师兄才去请了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