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着色不撒手,景昔无奈,只得牵着他往岩洞里走,似牵着个受了气的小娘子,边走边哄:“好了,不难过了,怪我入了迷忘了喊你,看,小弦子!”
赵弦宁怔在原地,被琉璃瓦殿恍了色,更被眼前之景愕了双眸,建在岩洞里的殿堂,他从未见过。
壁墙之上的灯烛里泛着不明之光,他未曾见过,但听闻过——是琉璃珠,中原之地极其少有,先帝曾珍藏了一颗,但诸如此般之多,将整个殿内映得如同白昼的,便是书中,都不敢提笔。
“这才是玄铁打造出的兵器。”景昔摸着手中长戟,凌刃微微一出,壁墙之上裂缝隐现。
“当心。”看她把玩得入兴,赵弦宁担忧上前,接过她手中兵器放入长匣之中。
景昔俯身,一一掀开地上锦箱:“看,真正的兵器都在这里,金银珠宝,铁甲兵戎,如此物力,攻下一座城池不在话下!”
赵弦宁抬眸,看她面容是从未有过的欣悦与兴奋,不由凝了白眉:“阿德,此地不易久留。”
两人出了石门时,外面已是闹成了蜂窝。
“大人!”朱宜良甩开身旁之人,满目担忧上前,“可是出了事?适才……”
“你怎么不带狱卫就下去!”杨奎扯开身前的朱宜良,上去便是一句连珠炮。
萧川看得连连摇头,适才他们还在外面察看兵器,回头时已不见了人影,这糙男人听闻那女人下了地道,硬是缠着朱宜良追问了半晌。
“你在下面都看到了什么?可是受了伤?你怎么不说话……”杨奎问得穷追不舍,不见她回应,急了色上前一步,却被赵弦宁横剑挡下,“我看你是……”
见他发了彪,萧川忙上前分开两人,拍着已是冷容的赵弦宁笑劝:“担待担待。”
“他有何可担待的!”杨奎握上腰间燕翎刀,星眸染怒。
他已瞧这男人不顺眼多时了,论身姿容貌,两人不相伯仲,论身份,又同样都是侍卫,何以这白发男人能鼻孔朝天看人!
男人生性好斗,又是燥虎遇了野狼,当下一个剑拔弩张,一个怒发冲冠,硝烟四起一触即发。
“有这功夫不如留着一会儿抬东西。”景昔拂了拂肩膀上尘屑,负手离去。
赵弦宁睨了眼对面杨奎,两人皆是冷嗤一声,互看不顺。
朱宜良匆匆随上眼前身影:“大人,下面可有异样?”
闻言,景昔顿了脚步,须臾,却是色淡然道:“未有。”
赵弦宁侧眸,望向她时微微皱了眉宇,却终是面色平静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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