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舵舫时,景昔挑了月眉,舱内如同卧室,桌椅卧榻俱全,湖风吹来,珠帘一阵明翠,帘内人影白袍于身,若隐若现。
“来了?”隔着珠帘,他笑了一声。
景昔却是坐向桌旁,伸手捻过桌上马蹄糕迫不及待送入口中。她之所以会答应赴约,不过是因为这白白内内的糕点,上次吃了一次,便心难忘却,琢磨着待会儿定要向他讨教做法,今后也能少来于此,免得她家那头奶狼吃味儿。
“颜夫子好雅兴。”景昔饮了口茶水,缓缓道。
珠帘内男人笑了几笑,伸了手来,微微撩开珠帘,却又放下:“与大人比起来,颜裳微不足道。”
文人雅士的酸词,景昔哂笑低头,不予理会。
珠帘内男人不愠不怒,轻笑一声道:“颜裳想送大人一物。”
闻言,景昔不屑瞥了珠帘一眸:“监刑司规矩,不得收受贿赂,夫子费心了。”
男人缄默了半刻,而后笑出声来:“算不得大礼,不过是大人的故人托我送的,桌上的锦盒内,有大人想看的。”
隔着竹帘,景昔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白影,沉着双眸把玩了半晌锦盒,方才心下防备轻轻打开。
雕花凤鲤锦盖掀开一瞬,景昔白了面孔,颤抖着将锦盒放下,慌乱到碰翻了一地红果。
“彦送出去的,不会收回。”
他撩开珠帘,缓缓走来,景昔垂眸,只见那双月白靴子在身前立定,却是未有抬眸。
她早该猜到的,颜裳,沐彦,师兄,哪一个,都足以让她心恐。
她豁然站起身来,走向船扇时方才想及,这是画舫,四周都是湖水,她逃不掉。
沐彦凝了长眉,望着她,缓缓上前。
他很想她,想说给她听,却又不知该如何启口,他要唤她什么,昔儿?阿德?夫人?还是司狱大人……
他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一分,直到她身子抵上船柱,无路可退,身后,有的只是泛了波澜的湖水。
沐彦伸手,想抚她惶恐面容,想拦她入怀温存,却被她轻柔一句,震得怔在原地。
“还要推我下去吗?”
湖风吹得她长发飘摇,她是恨他的,他一直都知道。
怎能不恨,连他自己都魔魇于心,夜不能寐。
“幼时不懂事,沐公子还是忘了吧。”
沐彦怔住,呆愣了许久,她叫他……沐公子,她让他忘了……
如何能忘得掉,她是他的妻!即便是死了过奈何桥他都不愿喝孟婆汤忘掉的妻!
“昔儿……”他顾不得了,几步上前吻住她,长舌几番挑开软唇,探进芳口,肆意席卷着清蜜,诉尽柔情。
他已许久未曾与她亲密,吻得生涩又火热难耐,而后骤然抱起她,脚步急促行至室内,撩开珠帘,跌上床榻,便是一阵近乎汹涌缠绵。
“昔儿,夫人。”他轻声唤着她,吻她嘴角,是甘甜果肉芳香,又埋进颈窝,一路蜿蜒着解落衣衫,抚上白皙丰腴。
她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摇曳纱帘,不看他,也不再如以往般叫他师兄,呻吟着回应他。
这无疑让他更为伤,黯然着双眸努力吻她身子,舔舐着取悦她,身下长指已是探进褻裤撩拨上熟悉花口。
只要一场欢爱,他的昔儿便能回来,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与她做。
她系了月事带,沐彦扯得有些慌乱,匆然解下丢在榻里,撩开衣摆栖身埋入她毫无遮挡腿间。
他早已硬如磐石,长茎抵上温热花口微微厮磨着与她轻语:“彦的身子给你,人也给你,昔儿,回来吧。”
玉茎入体,绞磨着一寸寸顶开温热褶皱,他已许久未曾与她欢好,但身子却甚是熟稔,尽根没入撑开她,又毫不费力抵进花宫。
这般顺畅,让他微微疑惑,却又纷杂到来不及细想,欲根已开始抖动,不住叫嚣着想要更多欢好,他又挺了挺身子,茎头穿透宫底挤进逆鳞时,舒缓吐出一口灼气:“昔儿,进来了。”
她应是能感受到,白皙肚皮都被撑起一处丰丘,但却仍旧不言不语,默然又空洞面容让他生了悲凄,却是仍不死心抱紧她,命根抽出又狠入,想要让她吐出一声呻吟,哪怕只是一声闷哼。
“叫我,昔儿,求你。”沐彦低头,捧着她脸颊对上空寂双眸,“我在你身体里,你感受不到吗,我是你夫君。”
她冷得似潭寒水,不言不语,沐彦已是快要发疯,撑了身子急进急出,喘息着低声:“你的身子我早已调理好,昔儿,给彦生个孩子吧,我们重新开始……”
他说此话时,突然顿了身子,身下传来的浓浊之息让他心腔一滞,慌乱退出身来,摸出帕子擦上她腿间白浊,一瞬间五味杂陈,悲从心生。
“这是何物,昔儿,告诉我!”沐彦已是颤了声音。
他通医,遂嗅觉敏锐,帕子上白浊是男人阳精,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曾经无数次看她腿间淌出这浊物,有师父的,也有他的,但这次,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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