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菜,切菜,煮饭。
不消片刻,郑情同来了。
「这是甚么?」
「紫甘蓝。」
电视上的电锯惊魂被暂停了。
「我能切么?」
切菜是门技术,郑情同的刀功不甚好,她并未习过做菜,切出的紫甘蓝一块一块,似乎被扒开了,根本不似左不过一般的成丝。
「不似如此。」左不过道。
郑情同有些苦恼,拿着一柄刀,不知如何下手,只是被左不过拿住手,由身后带着去切菜。
紫甘蓝在案板。
女人的手罩住她的,骨节突出,牵她将紫甘蓝切丝。
一只手握住紫甘蓝,一只手拿住刀,稍施些力,紫甘蓝便变作一丝一丝。
郑情同眼看着紫甘蓝变作丝,背后贴的是女人的胸乳,女人靠她如此近,近至吐息近在耳旁……
她的心情有一些乱。
「在想什么?」左不过问,淡柔地贴近,唇近在郑情同耳侧,手依旧拿住刀与菜。
郑情同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在一瞬间跳得很快,根本不受抑制,且是左不过靠得愈近,心愈不受控制。
「在想……」郑情同左右地顾盼,道,「菜。」
「甚么菜?」左不过搂得更紧,带住她的手,自若地切菜。
将紫甘蓝切好,柿子切好,青椒切好。
「在想这是甚么菜。」
将它们下炒锅,分别地炒至断生,辅上酱油与调味品。
左不过一直拿着郑情同的手,倒酱油时,碰到她的掌心。
她的掌心平时很干,此刻在湿。
一如反常地湿。
女人将手伸下去,将掌心攥住,拿在掌心。
它湿得一塌糊涂。
菜出锅了。
郑情同问:「菜叫甚么名?」
「叫……」女人道,「掌心湿了。」
掌心湿了。
郑情同的心猛地一颤,而后跳得更加快。
她不可思议地望向女人,瞬时有许多情绪,心脏是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