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是看到了我无语的表情,李晚镜笑道:“开个玩笑。她受了伤,不便出行,我让她回去歇着了。”
“哦。”我想起母亲踢她那一脚,点点头,算了,这孩子今天跟着我受苦了,且放她两天假,就当是工伤了。
我俩坐在马车里,我瞧着灯下的李晚镜,温和又晦暗的烛光下,他的眼睛朦朦胧胧,不甚清明,但这么一看,似乎又美了叁分。
我正心荡漾间,美人开口了:“妻主,你以前也买过小倌吗?”
吼?还惦记着那男妓呢?我还以为他会先问问我打算怎么对付母亲和二妹!
看来,我的生命安全和情史比起来,他根本就是更在乎我的情史!
还说自己不是妒夫!娘的!我看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妒夫的人了!
我故意道:“是啊,我以前很风流的,我们林府后宅,基本都是我买来的鸭。”
哼。
厌恶吧,失望吧,李晚镜。
最好一巴掌把我扇出马车,我立刻就能以此为由找人写和离书!
“可晚镜在荣棠府没见过呀,难道如今他们还在林府待着吗?”
“当然了,我怎么舍得把他们放走呢?他们一个一个的,哎,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床上的功夫那叫一个好,叫床的声音那叫一个动听,实在是让人销魂蚀骨啊!”
……我着实是没想到我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的,人的潜力真是无极限啊!
灯下看不清明,所以我看不出来他表情的变化,不过他放在我身旁的手逐渐捏紧了,尽管隐没在了车轮声中,但我还是能依稀听到细长的玉手因为愤怒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可他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柔美,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真是好功力。
“这么说,妻主在跟晚镜成婚前,已经和人有过房事了?”
听了这话,我心想完了,这是要问责我迟迟不肯和他洞房一事啊!要是回答不好,今晚恐怕就得被他拖床上去圆房!
“他们都喝了药。”我面不改色扯谎:“已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无所谓。”
“哼……”上方灯笼摇曳,李晚镜的脸时明时暗,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靠过来,揉了揉我的下腹:“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没关系,晚镜会等妻主的身体准备好的……”
我没细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揉我下腹的位置其实有点太偏下了,已经到了阴阜的地方,但他没有继续往下,我也不好意思发火,只能安慰自己他是手误手误……
(二十一)
街上人不多,马夫又赶得急,分分钟我们就到了林府,刚进去,两拨人便过来,果然将我和李晚镜分别带往了不同方向,他发了一通牢骚,但毕竟不好忤逆父亲,不情不愿地和我分开了。
我微笑着给他送别,用眼鼓励他:去吧!
看着他婀娜的身影消失,我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跟身边小厮飞快走动,一边问:“二妹见不着我,没说什么吧?!”
“大姑娘不必担心!”小厮快步跟上,道:“二姑娘虽在府中寻了你许久,但好在你房间灯还亮着,器物也都有使用痕迹,她虽有疑惑,但猜不出你已搬了出去,况且府上今日来人众多,她需得一一问候,正是忙碌的时候……不过……”
“不过什么?”
“她一直在问大姑娘的侧夫住在哪里……这……我们未能安排……紧急之下,将大姑娘今日买的小倌拉过来充数了……”
“……”
人之谎言,真是一谎需得叁谎掩!
“大姑娘请小心,你如今行动不便,切莫伤到自己……”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现在脸上脖子上手上都缠着纱布呢!
走了不久,便到了林宅举办宴会的兰芝园,没错,就是种着半个月不浇水也不会死的兰花,和李府的璀璨花园形成鲜明对比的地方。
园里已经坐了不少人,看见一个木乃伊走进来纷纷愣住了……
无视她们惊恐的目光,我直接走到设立在最里面亭台里的桌子,果然,这里坐着母亲和她的一个侧夫,还有我的祖母、祖父、叁位姨母、以及两叁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和一个惨绿少年。
此少年有些怕生,周围人说说笑笑,他一言不发,也不敢看人,一直低着头,耳朵尖微红。
我一进来,谈笑声戛然而止,她们全部愣住了,那少年更是,我估计他本来只是打算偷偷瞟我一眼,谁知我的模样实在太怪异,搞得他目瞪口呆。
母亲看我的眼已经是无奈了,仿佛在说:也没怎么用力打你,至于包成这样吗?!
我以眼回复:关我屁事,全是大夫手法问题,倒是你,知道今晚有宴会就不要打我!
“姑娘,你……你是何人?这里是主桌,今日有要事要谈,若非二姑娘的直亲还是先……”
席上一位我不认识的女子突然开口说话,但说到“你是何人”时我已经落座了,后面她再说话,我就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她也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你谁啊?为啥坐在这桌?
想必我们内心同时发出了这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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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朋友,宴会戏要开始了。敲碗等肉的朋友再耐心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