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十一)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纯洁与求知若渴,也或者他已经习惯了回答这类问题,他诧异后便为我细细说来:“并非不长阴毛,乃是我国男子皆有剃毛习俗,每日洗浴时,将须毛一并剃去,下身整洁白净,摸之如白玉,无根岔刺扎感,乃是最上品的阳物,谓称白玉根。01bz.cc”
我又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下身整洁白净,是男子的日常礼仪之一。不过此处位置不便,剃毛时需得他人协助,故只有大户人家才能每日剃毛,寻常男子未嫁人之前,是不做剃毛的,谓称青龙棍,成亲前,随着红丸取下,需连续叁日沐浴,清理下体,剃毛,成白玉根,以备房事。”
我的随口一问,问出这么大一段女尊世界日常礼仪来,震撼得我天灵盖又要掀起,颤抖着想喝杯茶润润口,他急忙为我斟茶,但手已碰到了茶壶,还是停下了。
“……怎么了?”
“奴适才碰过那物,奴脏,且等奴净手为您……”说着他就要离开,被我一把抓了回来:“别走!”
我碰到他的那一刻,很明显感觉他身体猛地颤栗着,尽管很快被他抑制住了。
我不知道这是被动的生理反应,还是对女人的触碰感到恐惧,我分不清,但无论哪个,都不是再继续抓着他的立场,于是我很快松开了:“那个啥,我自己倒就可以,你且坐着,我不让你动你就别动,我是真的有事情要问你。”
说着我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指节敲敲桌子,又挠挠头。
他一直盯着我看,一言不发。
过了好半天,我在他的目光凝视下已经成了一只熟透的鸭子。
焦灼中,我终于再次开口:“……你们奉欢宫的人都这样吗?”阿弥陀佛,我在说什么……
“怎样?”
“每天剃毛。”
他愣了愣,随即苦笑道:“贵主,奉欢宫中的人都是顶下贱的,奴等的身子并不是自个儿说了算的,全看嬷嬷或恩客一句话。有些恩客喜欢青龙棍,有些喜欢白玉根,还有些喜欢紫山竹或入珠……众口难调,奴等进宫第一件事就是看身子和年纪,由嬷嬷决定是褪毛还是上禁制……奴年纪大,又生得白,早年连阳物都是白色的,嬷嬷说奴做白玉根最好看,但似奴这等卑贱之人,哪会有人天天服侍,便上了药,使毛发永不再长。”
“……”
我本来是想打断他说这些我听着只觉得五雷轰顶的话,但是看到他的表情,是昨日在游街上也未见过的悲戚,不由得沉默着听他继续说下去了。01bz.cc
我知道,没有阴毛做缓冲,性交时外阴将会直接承受撞击,很容易红肿……
以及对私处做永久脱毛,完全破坏那里的毛囊,不知道有多疼呢?
更不要提其他的什么紫山竹,入珠……老天爷啊,我为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感到一阵阵悲伤。
“你年纪大,有多大?”
“回贵主,奴今年二十有二。”
我抽抽嘴角,这也叫年纪大吗?按照我前世今生活的年数迭加计算,今年已经叁十叁岁了,这人也就如我的小侄子一般大,就算不迭加计算,他也只是比我大四岁,竟然就说自己年纪大了……
我叹了口气,他却紧张起来,就要下跪,但似乎是想起了我说的话,还是牢牢坐在凳子上,对我低头道:“贵主,奴可是说了不合适的话?请您责罚。”
……这人怎么老说让我责罚责罚的,我看起来像那种喜欢打人的人吗?
“不用。”感到下身又是一阵异样,我不由得夹紧了腿:“我不责罚你,我是真的有问题想问问你。”
“贵主,您不是一直在问奴问题吗?”
“不!”我摆摆手:“那些都是迂回战术,我真正的问题是——”我咬咬牙:“你在奉欢楼接过多少客?”
他脸色一白:“……奴……记不清了……”
“好……”我敲着桌子,终于鼓起了点勇气:“那想必你经验丰富,你可知道……阴舌?”
我看向他,他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奴知道,奴接过这样的恩客……”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这到底是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已经确定了我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无知小姑娘来向他讨求知识的,“此乃部分女子生产完随着通乳,阴道中随之长出的舌头,状如蛇舌,可用于避孕。传闻女娲人身蛇尾,人们历来便对蛇怀有敬重之心,在祭祀时有祭司会与蛇交媾,生出的女子被视为子,传说我们姜国先祖便是子,子皆下巴尖削,阴道中长着蛇舌一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