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唤醒他,可又舍不得,便给他盖好了薄衾,我的动作很轻很缓,但他还是被惊醒了,动了动身子,嘟囔道:“别吵。”
他这是把我当成了雪言吧?我笑道:“都午时了,还不起床?睡成懒猪了。”
他意识到是我,大惊失色,急忙钻进被衾里,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你来了?”
“嗯。”
“来了要叫我呀,我这样如何见人?”他埋进被衾里,小声道:“快出去罢,我要穿衣服!”
我失笑,本来想出去,但见他羞涩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你的身子不是都给我看过了吗?现在怎么又怕了?”
他不说话,薄薄的被衾细微地抖动。一想到这层薄薄的布层下,就是元香养了二十年从没被她人碰过的肉体,我的心脏也砰砰直跳。
我隔着布衾捏了捏他的手腕,他更是抖得不成样子,让我忍不住笑出声。
看他害羞的模样,我摸了摸他的头,起身给他拉好帐中的帘子:“你穿衣服吧,我去外边等你。”
他一怔,从被子下面探出半个身子瞧我,我对他微微一笑,他脸上涨起一层红晕,就连耳根、脖子、肩尖和背脊都蒙上了薄薄的红意。
(一百九十七)
我在外边等他,寻了处亭子,一边赏荷,一边喝茶,可左等右等,迟迟不见风元香过来,便回去找他。
走到他的闺房外,刚想敲门,却听见屋内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这……这是在干嘛?难道他在庄中和别人私通?
胆子也太大了!就算拿我当苦主,我人还在这呢,他就迫不及待地跟别人滚上床?!
我心下一沉,但又觉得元香不是这种人,难道他被强迫的?
我悄无声息地推开门,打算一探究竟。
门被错了个缝,声音顿时清晰起来,确实是风元香的声音,柔媚入骨,又软又腻,听得人半个身子都要麻了。
我按下内心的怒火,走进了,又听到一阵阵滑腻的摩擦声。
“嗯……嗯……不能这么快……”
我想冲出去捉奸在床,看看这迫不及待把风元香压在身下的是何方圣,但看到的场景却让我呆滞在原地。
透过屏风,元香的表情看不真切,却能清楚地看到他此刻的姿态,他已经穿戴整齐,却躺在床上,手臂撑在身后,两腿时而张开时而合上,不住地颤抖着。
屋内香气越发怡人,风元香忽得发出一声高亢的哭吟,随即压低了声音,似乎有些懊恼,咬着牙不愿再出声。
但随着渐入佳境,他的声音还是不自主地流泻出来。
“唔!嗯!要……啊啊啊啊……”
随着下半身的剧烈颤动,他再也抑制不住,从牙缝里泄出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哭吟,腰狠狠向前挺动了两下,随即不动了。
一切结束,他轻叹一声,无力地瘫在床上,雪言走过来,我一惊,雪言居然一直在床边看着他!
他从元香下体上取下了什么东西,放到一旁。
我瞥了一眼,那是……
我在奉欢宫见过这种东西,是折磨那些被文上壁花纹的赏奴用的套子,柔软又有弹性。
简单来说,就是飞机杯。
元香,在自慰吗?
可他并没有套弄自己,且不说套弄,那两只手撑在身后,都没有触碰下体,难道那东西只是套在他那里,就足以造成了这么大刺激吗?
床下放了一个水盆,雪言打湿了方巾,轻声道:“公子,水有些凉,您且忍忍。”说完便悉心为他擦干净下体的黏液,水温确实低了些,他又被刺激得颤了两下。
雪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道:“公子今日真是好兴致,又硬了,是因为陆姑娘吗?”
风元香闻言颤了一下,起身看自己的下身,那里被吸得通红,水光四溢,可还抬着头,一点也没见软下去。
雪言叹道:“这二日就要埋红丸了,不能再出精了。公子先去沐浴,我去应着陆姑娘,再不过去,她就要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