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会包容柳郎。”沈清梧手指暖和了,他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兴奋的蹬了蹬被子。
沈清梧睡在里面,柳应渠睡在外面,不过沈清梧一般把头放在柳应渠的胸膛上睡觉,手指紧紧地抓住他雪白的里衣,呼吸轻轻,脸上白里透红。
次日一早起来柳应渠站在船头,拿了一根钓鱼竿也学着坐在那边钓鱼,沈清梧伸了伸腰,也走了过去。
这边的夫夫两个人在开心的钓鱼,除了陶然他们一早就去了京城,顾焕崇也到达了京城,顾焕崇手中有闲钱租了一间宅子。
他走进京城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和宁阳郡不同的气氛,宁阳郡毕竟只是一个郡而已,怎么能和京城相比。
完全就是让顾焕崇目不暇接。
他聚集在心中的郁气散了一些,宁阳书院给他给了不少银子,够他在京城一直到殿试后。
街上熙熙攘攘的,顾焕崇去找人买了一些自己和白芷必需品。
“来两斤大米,一斤猪肉。”
“好嘞,客人稍等。”
顾焕崇提着大米和肉,又去买了一些菜这才提着东西回去了。
“白芷,我把钱多余的钱还给了叶院长。”顾焕崇走进家门说道:“我去宁阳书院读书,叶院长还借钱给我,我把钱给还回去了。”
白芷手指一顿:“是该还,这事你不用跟我说自己做决定就好了。”白芷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还有些高兴。
顾焕崇:“就想跟你说说。”
“那我先去看书了。”
顾焕崇去把自己包袱里的书本拿出来继续看书,他不知道会试会不会也考农政,在农政这一块他似乎一直都输给了柳应渠。
他和柳应渠一样从小就是当做读书料子在培养,他们没有下地去干过活。顾焕崇把前几年的朝廷颁布的法令拿来看了看。
基本上是关于税收的事情,农政的税收对于大昭朝来说是重要的收支来源,他们村小小的一个村落,每次秋收都会由里正组织着收税。
现在大昭朝的赋税是按照田地来收取的。
先帝在世时赋税不重,新帝上位后也维系着原来的政策,但顾焕崇所看见的百姓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感受百姓的日子是多么好的。
顾焕崇把思绪压下去继续低头看书。
在通过乡试的学子们断断续续来到了京城,京城也变得热闹起来了,到处都能看见几个零散的学子在一旁说话,在酒楼和书店里最为常见。
“颜兄有礼了,听说颜兄是江南的解元,这会元颜兄很有希望。”一个书生恭维道。
“哪里,我只是江南的解元,还有很多的解元。”颜台笑了笑,实则心里很受用。
他们颜家在江南也是世家大族,他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前两次的状元不都是你们江南的人取得的吗?”
一听这话颜台脸上的笑容加深。所谓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他们江南世家的底蕴可比皇帝他们家还有流传得更远,藏书颇多,自然比寻常人优秀。
“我还听说谭尚书的儿子谭恒还被首辅大人夸奖过,没想到连一个解元也没有拿下!真是辜负了首辅大人的好意。”
“我说也是,宁阳的解元就是叫做一个柳应渠的小子,谭恒只是学问不到家。”
颜台也觉得遗憾,他还把谭恒当做过对手,没想到对方这么不堪一击,连一个解元头衔也没有。
在京城热闹之时,什么诗宴,酒宴,文人大交流,还有四品以上的官员举办的宴会,让整个京城陷入一片文人的盛宴之中。
书生们的名气有的越来越大,有的引起了大儒的欣赏当场收为关门弟子,有的让官员们满意就把哥儿和女儿许配给他。
他们纷纷展示他们的实力。
焦鸣在一旁有些焦急:“柳兄还不来京城,这名气可没打出去,急死我了。”
第5章 技惊
早上天还带着点雾气,在京城的码头上停泊着很多的货船,码头工们开始搬运船只上的货物。
最近书生们多数从河上来,有的工人还瞧见一个书生带了很多伺候的丫鬟,装了满满的一船。
“又有书生来了!”
刚下船的书生扶着自己的大肚子有点虚弱,身后跟着七七八八个奴仆搬着箱子,还有美妾在一旁伺候。
“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
“还不快搬东西,少搬了东西今儿又没什么赚头了!”
在河面上老船家滑动着双桨:“客人,要到码头了,我这边靠船,客人们扶着点!”
柳应渠他们点点头。
他极目望去水波一层层的荡漾,在码头里人头攒动。
老船家停泊在岸边,传来一阵震动很快在水流的流动下变得安稳下来。
柳应渠踩在码头上还有些不真实感,他身后的蒋罗罗拎着自己的包袱。
而柳应渠的包袱是自己拿着顺便拿着老婆的包袱,至于燕长戈根本就没包袱那玩意儿。
他们走出码头时,身后还传来工人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