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个三岁小孩,怎么会懂这么多艰涩复杂的历史知识?
江芜余光注意到他放松下来的情,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小声嘟囔:“累死了……”
她写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现在只有三岁,不能崩了人设,只好改成用画的。
“如果军师带走的是这块真正的传国玉玺,那这件案子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韩默语气严肃,“这可是夏国独一无二的国宝重器,绝不能被他再卖到国外去。”
他要立刻向上面申请,封锁宁城乃至全国的交通要道,加派人手,一定要在军师逃跑之前把他抓回来。
“《降灵》的各位选手。”徐铭拍了拍手,“守护国宝是我们每个夏国儿女义不容辞的责任,还请大家各展所长,找出军师的下落吧。”
【突然就燃起来了!】
【节目组加油啊,一定要把我们的宝贝拿回来!】
凌尘道长拿出三枚古钱,开始推演军师的下落;
柳蛮蛮闭上双眼感受天地,与万物生灵沟通;
索拉婆婆从她的行李箱里拿出一把干枯的草药点燃,利用烟雾袅袅上升的形状进行占卜;
其余选手也纷纷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不大的空地上烟雾缭绕,铃音阵阵,还有人用动物内脏作为贡品,对着空气念念有词。
韩默和组员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越发感受到了玄门的包罗万象。
灵案组目前吸纳到的力量还很有限,他们迫切需要更多新鲜血液的加入,才能不断壮大,为国效命。
“江芜,你怎么在发呆?”
韩默一转头,就发现江芜好像什么都没做,甚至还找了个视线绝佳的位置,津津有味地看着其他选手作法。
他清清嗓子,故作严肃地开口:“你现在已经是灵案组成员了,要认真执行任务,不能消极怠工。”
“我没有消极怠工啊。”江芜坐在折叠椅上,小短腿来回晃悠,“你们不用担心,军师一时半会儿跑不出去的。”
韩默看过江芜的直播,知道她最擅长隔空算命,忙问:“那你能不能算出军师的具体位置?我好让同事们去抓人啊。”
江芜摇头,“算不出来。”
韩默:?
【芜崽这是怎么了?】
【其他选手都在认真表现,崽崽你快支棱起来啊!】
【崽崽可能是累着了吧?她刚才跟着去抓圭鬼,又算出了传国玉玺,已经做了很多,也要给其他选手表现的机会嘛】
【节目组炒作也该有点限度吧,这可是警方调查的大案,难道还能指望一帮算命的找凶手?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降灵》直播间有深信不疑的忠实观众,自然也有所谓的“理中客”,一有机会就跳出来冷嘲热讽。
韩默并不知道直播间在吵架,他只是认真又不解地问江芜:“为什么算不出来?你之前不是也帮连线观众指过路吗?”
江芜扒拉着手指头,“我一不知道军师的真名,二没见过他的脸,三和他完全没有接触过。一问三不知,算个鬼啊?”
就算她是鬼王,有生死簿掌管凡人命数,但你要问她“杨二狗现在在哪儿”,她也答不上来啊。
杨二狗是真名还是外号?他长得是圆是扁?全夏国又有多少个叫杨二狗的?
江芜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不要把我想得太万能了,现在地府勾魂还要核对身份证号和人脸识别呢。”
韩默有点小失落,但看江芜还是一副气定闲的模样,想了想又问:“那你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吧?”
反正他不信江芜真对军师的下落一无所知。
江芜笑了,她就喜欢跟这样的聪明人说话,有眼光!
“我虽然不知道军师是圆是扁,但我见过传国玉玺啊。”江芜不紧不慢道:“只要玉玺还在国内,那军师肯定跑不了。”
韩默忙说:“那你快算一算传国玉玺的下落。”
江芜闭上眼睛,用心感受那一抹传承千年的帝王之气,忽地眉头一皱,“怪……”
“怎么了?”
江芜脸上显出一丝费解,“我感受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似乎超脱了三界六道,不在我的掌控范围。”
她的意念探触到了一团迷雾,然后就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一时刻,凌尘道长,柳蛮蛮,索拉婆婆等人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占卜。
凌尘道长:“卦象是一片空白。”
柳蛮蛮:“阴冷,邪恶,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索拉婆婆:“我闻到了海水咸腥的气息,又好像是,一朵花的形状?”
其他选手的占卜也不太顺利,正如江芜所说,他们对军师一无所知,只能依靠微弱的灵觉去感应。
而且都和江芜得出了类似的结论。
徐铭也跟着犯愁,“难道是那个军师会什么邪门法术,把自己和玉玺都藏起来了?”
【笑死了,一帮人在这儿装弄鬼,还真以为自己是得道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