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斧单一刚磨过锋利的很,这一下削的狠,嘴里蔓延着铁锈般的鲜血味,源源不止的往外冒。
单一皱着眉进屋赶紧拿出家里常备的草药,伤口敷上止血的草药后血终于不流了。
饭还没做完,单一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角斧,认真的削剩下的南瓜,这下不敢一心二用了。
晚上,等雄回来,单一思来想去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跟雄说了。
雄认真的听完,将单一不安的手牢牢握住,薄唇微启,他说“我知道了。”
单一悄悄的把受伤的那只手挪到背后,抬起头看着雄冷俊的脸庞,说“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小题大做了?”
雄缓缓的摇头,说“不会,明天开始我会狩猎更多猎物回来,以防万一。”
“好,要不要跟族长说一声。”单一问。
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事情真如他想的那样,问题就大发了。
事关重大,单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雄安抚的揉了揉单一的脑袋,说“先不说,等等看。”
这件事也可能是他想多少了。
在单一有记忆的日子里,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也没听别人说过。
不过,谨慎起见单一还是打算把家里仅剩不到几十斤的土豆切成块,撒上草木灰,过几天完成催芽种下去。
不管是不是他多想,多做一手准备总是没错的。
两人聊着聊着,水煮南瓜这时也好了。
单一习惯性的用手就要去端架在火架上烤的陶罐。
雄眉头狠狠一皱,看到单一的动作以及手上的伤口,脸上明显不悦。
雄抓住单一受伤的那只手,厉声说“怎么弄的。”
纤细的手腕把雄炽热的掌心抓住,单一身体一僵,面上没有如何情绪波动,心里乱成一团毛线。
糟了,糟了!
单一咬着口腔内的一块嫩肉,看着雄生气的脸,嘴巴张了张,正想用什么借口对付过去。
话到嘴边,单一想了想,慢慢张开紧闭的嘴唇,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不小心被角斧削到的。”
单一赶紧补充一句,好让雄的怒火降低一点。
他说“下次不会了,这次是不小心,以后一定注意。”
雄将单一上了药的手放下,用树枝把架在篝火上的陶罐弄下来,在一旁放好后,说“上次你也是这样。”
这……
单一想起来了,这就尴尬了呀,话刚说出去就被打脸了……
单一摸了摸脑袋,说“今天过后肯定不会了,我保证!”
雄没应,抓住单一晃动的手,举到面前细看伤口,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走了。
单一愣在原地,不知道雄去干嘛了。
索性,雄很快就回来了。
雄重新坐下来,说“伸手。”
单一乖乖的把手交给雄,雄手里握着一个不大的鸟壳,从里倒出磨成细粉的草药如数倒在伤口上。
伤口早就止住血,结了一层薄膜在上面,所以现在上药并不疼。
单一知道这个,这种磨成粉状的药粉对伤口的愈合效果很好,得来不易。
所以,单一明知有更好的药草也没舍得用。
这种东西留着给雄用比较好,用在这种小伤口上实在浪费。
看雄将药粉还撒了一部分在伤口外围,鸟壳里所剩的药粉不多了,单一没什么底气,软糯糯的提议“够了……”
雄这回应了,将单一的手放下,淡淡的回道“嗯。”
单一把手收在身体的一侧规矩的放好,用另外一只手夹起一块南瓜递到雄的嘴边,说“吃饭吧。”
雄冷淡的张开嘴,有点烫,在嘴里咀嚼了几口咽下后,说“粗心。”
单一咧着嘴笑了笑,他有时候的确有点粗心,这点他认。
单一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碰了碰雄垂着的手,不太熟练的哄人招式,无声的认错。
雄明显被单一这个举动取悦了,张开手将单一的握在手中,说“吃饭。”
单一轻轻点头,笑着说“好。”
这件事翻页后,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种第三批土豆的地,单一带着三人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弄好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