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看了她一眼,不知她出现在这里做什么,要么从哪里得知赌客被盘的消息,要么就是顺路经过,依她的性格,他选择相信前者。关于许志临的忠告,他应该放在心上,本打算离开,可她自然而然地走向自己,还很柔地对他说饿了。他们静静对视,她等着,脸已被冻得通红,他在无人看见的刹那牵起她的手到后巷,穿过湿霉味蒸发的小路,带她进很少华人光临的西欧小酒屋吃一顿晚饭。
两人坐在角落里的小圆桌,桌上摆着一小篮薯片,不爱吃的橄榄浸湿纸巾。裘子颖正好有事请教,看向对面的人,“按照你的经验,你面对一个小概率事件会怎么做决策。”
“考虑对结果的接受能力,如果翻本和崩盘都能接受,可以继续下注,”陈隽也看着她,说道。
“那万一你面前摆的是我们不能控制的新一轮大萧条、第三次世界大战、恐怖袭击这些突发风险呢?”
他只是喝一口酒,答道:“不动,静观其变。”
“结果很坏的话,你会有什么表现?”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他笑了笑:“可能会跳楼。”
“人之常情,我也许会躺医院。”她点头,也随着这玩笑话周旋。
“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现在?你呀。”裘子颖故意这么说,免得他开始怀疑。她撇下这句话离开,从兜里摸一颗硬币,到那座色彩迷离的点唱机投一个硬币,点上一首歌。这点唱机像兜售洋娃娃的贩卖机,也像眼花缭乱的老虎机,那歌曲飘进小小的酒馆,缓慢悠闲,让大家跟着歌里的梦境和幻觉摇起来。
陈隽是不信的,等她回来,他们又到了酒馆小得离谱的洗手间。外面响着她点的歌,这里干柴烈火,暧昧燃烧。她没有特别大的追求,在哪都是一样。他抱着她,已经到了一抱就立刻起反应的地步。她抵在墙边,那唇被他用指腹揉搓几遍,又覆之吻上,她随之搂上他的宽肩,回应得断断续续。
他带着她其中一只手往下握住那发硬的地方,她还是觉得掌心包裹着这样的东西实在特别。力道不轻不重,她上下揉捏,摸到黏液便开始似笑非笑,“还痛吗?”
他埋头闻她发丝的香味,随她抚摸揉捏,在她耳边道:“不痛,吃它。”
在这种事情上面,她沉迷看他因自己而起的变化,当她的手在动,她能听见喘息,还看见她曾经试探的眼。她被放到马桶盖上,望住这一根阴茎。她知道,他注视着自己的发顶,想看见自己抬起头来,如何主宰那情欲的命运。她非要等待,等他受不了的时候。他以为她不愿意,更想观赏一堂自我纾解的课,索性在她的脸前自己解决起来。
她看了看,也许是那股水在勾引她,勾引她放任自流,她拨开他的手,在他的矛盾下张开嘴,从那顶端开始含起,滑的,黏黏的。就在这一刻,她明显感受到他的喘息更重。她夹着自己,轻轻往下吞,吞得细致,舌尖描绘褶皱。
温暖湿润的嘴裹住阴茎,他不打算撞她的嘴,只希望她含得更深,“再吞。”
她却用牙齿嗑他的指令,舌头扫荡敏感地带,让他尾脊骨都发麻。最初她还能吸,吸着吸着口中的肌肉酸痛,就像做一次口腔运动,她已经累了,在他还没泄的时候直接退出,打开门到洗手池。水哗啦响起,他尝过一次,最终还是要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