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可怜兮兮地主动示弱的语气。
让蒋宏伟严肃了语气地承诺会向平级政.府部门打报告,一定会严查这些糟心事的。
周一垂眼“嗯”了一声,言尽于此地跟着领他出去的一个女警官出去的。
又过去了半个钟,蒋宏伟才终于结束了审讯地迈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和他一道出来的还有双手带着镣铐的周文夫妇。
与周文夫妇对待周一的漠然不同,他们俩出乎蒋宏伟意料地还挺伉俪情深的。
一个在初听张信提供的录音时就急于开口地把一切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骗傻子地似的告诉警方说他老婆其实直至现在都完全不知情这件事的真相,只以为他真的是在路边捡到了一个孩子。
另一位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否认,说了很多不知道是真心还是昏了头的话。
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孩子是她逼周文买的。周文本来没那个意思,甚至还苦口婆心地反过来劝过她别这样,最后还是因为被她以死相逼地没办法了,这才出此下策。
只是那段录音越往后听,这对夫妻俩的脸色就越惨白一分。
毕竟周文在里面那“要么你把孩子低价卖给我,要么我们就鱼死网破地警局见”的无赖形象太过于鲜明,是无论怎么巧舌如簧地都赖不掉的;而在一段滋滋声之后,周文亲口和张信说他老婆同意了,连夜掏出了压箱底的两万块钱的声音也清晰地他们无法狡辩。
负责审讯他们的警.察对此总结陈词道:“你们两个谁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至于周一说出口的那些控诉,他们更是矢口否认的。
不彼此推脱,只说周一小小年纪却满口谎话。
殊不知就周一身上那些长年累月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如果公之于众的话已然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而那两位直至被蒋宏伟他们押送上警车为止,都未曾给过周一一个哪怕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歉意或温情的眼。
非得说的话,大概就是从高高在上的不屑变成了对于自己平白养了对方几年,最后还要因为对方入狱乃至于加刑的愤恨。
大概是因为很多恶人至死都是恶人。
更遑论只是他们被迫伏法的时候。
“我现在自由了是吗?”周一坐在冰凉的椅子上,仰着头问站在他面前的一个警.官。
对方在怔怔地“啊”了一声之后点头。
之后又是一阵无话。
一个天然话少,一个是心里想了很多,但是话到临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