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择就此挑了一下眉毛,有些意外地说:“知道了。”
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补充道:“我应该想到的,狡兔尚且三窟,更何况是这种连环杀人案的犯案凶手。”
审讯室里,关俊依旧嘴硬地坚持着他那套说辞。
纵然漏洞百出,但是他们在找到更多更确凿的证据之前,暂时也拿他无可奈何的说辞。
“去查关俊的人际关系并且联系他家长,必要的话进行挨个走访。除此之外,你们把关俊被抓了的消息以各种途径传播出去,最好让那些前嫌疑人们都知道。”蒋择对下吩咐道。
回应他的则是一声铿锵有力的“是”。
蒋择回到审讯室里的时候,祝星洲正在给关俊读那几个死者的死状。
关于警方所推断的她们是怎么被凶手一步步地接近、锁定,又怎么被杀死的。以及她们的家属在得知她们的死讯之后是如何的不敢相信和悲痛欲绝的。
“他丫就像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眼看着祝星洲把好话坏话都说尽了,连带着假设对方继续负隅顽抗下去可能造成的后果都一一威逼利诱地说遍了,但关俊依旧闭口不言地等待着二十四小时释放期的小警员如是说道。
蒋择却意外地发现了点端倪。
他在祝星洲绞尽脑汁地二度分析利害的背景音下插嘴,又或者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编谎:“说来我们也已经打电话通知你的家长了,关于你可能做了违反法律的事,需要他们来赎你之类的。他们俩在电话里哭得也挺厉害的。”
蒋择在看见关俊的脸色骤然扭曲了一瞬之后,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对方的家长在电话那头到底是怎么样声泪俱下的一副光景。
几乎是用尽了他很多年前在语文课堂上学到的那些描写人哀声恸哭的辞藻。
蒋择眼看着关俊的表情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般变化着,但最终还是归于了平静了地保持着缄默。
晚上十点半的宁城刑侦局,二号审讯室的灯也被点亮了。
坐在里面等待的审讯的人是关远。
娄清领着人找到他的时候,对方正在烤串摊上撸串。
只是他的警觉意识似乎很差,直到娄清他们直直地走近,他才意识到该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