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择怒目圆瞪地说:“除此之外,还有徐雨的证词。”
“尽管她并不承认她参与了作案, 但是她却承认了她曾经于‘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你作过那些伪装的事,并且我们在她家发现了一件有些旧了的清洁工装,而那上面同样检测出了你的指纹以及毛发遗留。”
“还有你妈妈生病住院的医疗费,那是你一次性结清的。”蒋择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关俊说。
“你爸爸告诉我那是你问你的同学和同事们借的,可是根据我的调查, 你和你的前同事们关系并不好, 他们也否认了最近几个月借过你钱的事。”
“而你的大学是在外省读的,但是近几个月你的银行账户上并没有产生过任何一笔转账。所以那笔钱于你而言只能是现金交易。但是谁会特意远道而来地借你钱呢?只有托你杀人的客户会。”
“包括爸妈为了替你治病而向亲戚借的那些钱, 你都偷偷地还上了。”
“假使你没有收钱替人做违反乱纪的事,我很难想象你是哪来的这么大一笔钱?”
关俊听完,下意识地就想无中生有地扯出个借他钱的甲乙丙丁来, 蒋择却先一步地用话堵住了他的嘴。
蒋择说:“你大可以编, 但是我们会一一去考证。”
于是关俊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很久, 就在蒋择以为他又要狡辩什么的时候,他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他笑着说, “所以呢?是,我承认了, 那些女人是我杀的,可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呢?最多也就是判我一个死刑而已, 还省得我继续为了应付我爸我妈地继续忍受病痛折磨地苟活下去了。”
蒋择看不得对方这理直气壮地不把那些生命放在眼里的样子,蹙眉又压低了声音地说:“可无论是你交给医院缴费的那些钱,还是你替你父母还账的那些钱, 都是赃款,是你以其他家庭的破碎换来的,应该被追回的钱。”
关俊听着,彻底地撕下了伪装地嗤笑一声。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笑话似的摊手,“那你们问医院把那钱要回来呗。或者你们问问他们为什么不能先做手术再交钱,为什么不能等我们慢慢地把钱凑给它。”
“还有那些恶民,”关俊说,“我甚至支持你们去问他们把钱要回来,反正欠条已经回到我手里,又已经被我一张一张地撕毁了。”
蒋择因此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眉间挤出了一座小山。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地问:“那你的那些共犯呢?不交代一下吗?”
“共犯?”关俊笑着说,“抱歉,我的职业精让我不能向你们透露半点和客户有关的信息。你真要想逮人的话就自己去查。”
“我倒是很期待你们能把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联络的,又怎么交易的事一点一点地查清楚。”
蒋择被气笑了,“这个不劳你操心,我会让那些人都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