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却在蒋择开口说第一句话的瞬间就猛然抬头,看着蒋择的眼里则明晃晃地写着“不可置信”几个大字。
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会!我中午还见过她, 那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
陈强说着, 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地脸色一僵,觉得有些荒谬地反问,“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吧?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见惯了表演型人格的凶手的蒋择对此不予置评, 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陈强,陈述着事实,“李彤的死亡时间就是中午。而在她的死亡时间范围内有人听见你和李彤之间爆发了一场很激烈的争吵,并且还伴随着摔砸东西的声音。”
陈强的嘴唇颤抖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证明,说来说去也就是他走的时候李彤还活着。
最后憋急了也只是说那种程度的争吵对于他和李彤来说是家常便饭,只要他们俩碰上了,那么聊不了几句就会那样,他不至于因为那么点小事就动手杀人。
蒋择听着,简明扼要地只问:“所以你确实既没有那个时段的不在场证明,也没有能替你证明你走的时候,李彤是好好地活着的人证?”
陈强一时有些无措,在原地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辩驳的话来。
最终也只是跌坐在椅子上,语序颠倒地给蒋择他们复盘了一遍他今天中午到底做了些什么。
“大概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我就到她那个出租屋门口等着了。我的本意是想给她点钱,算作她娘俩这个把月的抚养费,结果她打从看见我那一眼就开始骂。”陈强自觉有些难堪地说。
“她骂我是个怎么甩都甩不开的狗屁膏药,还嫌钱少地说我就拿着这么一两千的小钱居然还好意思特意上门找她,都打扰到她的正常工作了。”
“我一听,自然就不高兴了,然后就跟她吵了起来。我质问她,从前到底是谁每个月都死乞白赖地来问我要钱的,又是靠谁的接济养活的孩子。”陈强唾沫横飞地说道。
说着说着又脸红脖子粗地生起气来。
陈强字字铿锵地说:“是,现在她找到一个正经工作了,也当上个什么主管了,但是要是往回推,那个工作还是她经我大伯的熟人给介绍去的!不然就她那个学历,能进人公司上班吗?”
“而且她要真有能耐,也不至于进去这么多年了还只当个副的!”
蒋择看着陈强面红耳赤地把话题扯远的模样,手动摆正了话题地问:“所以,你们中午发生争吵的原因是你去给她送钱,她不要,还对你恶语相向了?”
陈强听完却嗤笑一声,就细节处纠正说:“她骂归骂,但钱可是一分不少地拿走了。只是拿走了之后还要冷言冷语地告诉我这点钱下次直接转她微信里就行了,别劳烦她大中午地往回跑一趟罢了。”
“所以我就气不过地和她吵起来了。”陈强说。
却没忘了撇清自己道:“但我和她吵归吵,可一没动手,二没砸什么东西的啊。不知道你们那个所谓的证人在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