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话刚一说出口,就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地骂自己问的这是什么废话。
他自问自答道,“她要没出事,你们也不至于这么晚了的还特意来一趟。”
蒋择没吭声,无声地在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曾雄在认真思忖了几秒蒋择的问题之后回答:“陈强这人,说他坏吧,他确实平时脾气烂地讨人嫌,经常没说几句就上火了。但是真要说他会干什么违反乱纪的事的话,我是不信的。”
“因为他这人充其量就是个窝里横,基本只敢对他爸他妈,对李彤这些最亲近的人发发脾气,但凡遇上个有钱有势的人就不行了,就算真气急了也就只敢在背后骂骂对方。”
“他甚至跟他的兄弟姐妹那些都不敢完全地撕破脸,最多也就口头吵两句。”曾雄说。
他就此举例道,“就去年的事吧,陈强他弟当时要翻新家里的房子,但是人在外头做生意,走不开,所以就让陈强帮着监工加干活地做了好几个月。”
“他弟打电话来说这事的时候,我,老杨也都在场,可是亲耳听见他弟说会按五千块钱一个月的标准给陈强发工资的。结果呢?房子完工之后一分钱也没给他。他弟谈起这事来,还会沾沾自喜地跟别人骂他是个没用的傻货。”
曾雄绘声绘色地说道,言语之中倒颇有些为陈强抱不平的意思。
“所以啊,”曾雄说,“但凡陈强真有那敢杀人的血性,那么他当时怎么的都该去他弟家闹一场的。再横一点的话,就该踩着那孙子的脸砍他几刀,而不是只敢背着人骂骂咧咧地作罢。”
蒋择听着曾雄的危险发言,单挑了一下眉毛,暂不评价地只假设地问了,“万一李彤对他的羞辱程度远甚于此呢?”
曾雄却跟听了场笑话似地歪嘴,想也不想地回:“不可能。”
“说实在的,李彤就不是特别凶的那种人。早年她和陈强离婚的原因里,除了陈强这人没什么本事之外吧,还有一条就是陈强这人总和她吵,但她又不是擅长吵架的那类人。那么她怎么办呢?也就只能离婚。”
蒋择看着曾雄不似作伪的表情,忽然有些在意地问,“难道在结婚之前,李彤不知道陈强是什么人吗?”
曾雄“害”了一声,又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警官”。
他似乎是嫌蒋择阅历不够地说,“我们那个时候的人结婚可不兴什么自由恋爱这套。基本都是媒人做媒,男女双方的照片一交换,家庭条件一摆,双方看着差不多了,两个人基本也就成了,哪还有什么深入了解彼此的机会。”
蒋择懂了,绕过了这个话题,只问,“就陈强这种听起来传统到甚至有些过分的大男子主义,又十分在意亲缘关系的情况,万一他是那种只把亲兄弟姐妹当自家人,那些人怎么骂他都没事,但是哪怕李彤只是随口骂他几句,他都觉得无法忍受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