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抽完烟,他突然有种迷茫的感觉,他从客厅转到卧室,看了一圈,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他又想起来水池的餐具没刷,于是拐到厨房,可过去一看,水池里空无一物,灶台也被擦的不见水渍,案板被收起来,刀具也被挂起来。
他站在厨房,淡然,又空落。
:27分,里侧的房间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
那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行李箱轮子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嘈杂刺耳。
他听到薄言的声音,又听到琛柏书的声音,沉闷的脚步声踩在地板上,也步步落在他的心上。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迎面就见到人走出来。
薄言知道几个人的不舍,欲言又止的不忍心打断这片安静,但他还是道:“宋城唐池,那我们就先走了。”
宋城拍拍身上的烟味,“好,路上小心。”这一刻,内心的不舍最为强烈。
不见时想念,见过后又舍不得人走。
琛柏书那么废,没他在,过的应该很不顺心吧。
毕竟他从前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可自从他和唐池回到这边,琛柏书就得自个面对生活的难题,他最不放心的就是琛柏书能不能吃好,他那么挑,有没有哪家外卖符合他的口味。
没有人叫他起床,早上还会不会迟到?甚至连晚上下了班之后,连他腰酸背痛都没个人给他按摩。
他看着琛柏书,艰难地别开目光。他怕再看下去,他真会当场破防。
琛柏书走上前搂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啊,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和唐池也是,都不要让对方担心。”
宋城没有动作。
倒是唐池点点头,从口袋掏出两个红包递给他们,“一人一个,本来想婚礼那天给你们的,谁知道你们那么能睡,不过现在也不晚,这是新婚佳人的祝福,图个彩头,祝两位早日遇到良缘。”
“谢谢。”两个人没作推辞,将红包收了起来。
琛柏书捏了捏宋城的脸,想让他开心一点,但纵使他从宋城的脸上扯出笑容,宋城还是兴致欠佳。
“好了啊,乖一点,我有时间了就来了。”琛柏书喘了口气,喉咙干紧。
他和宋城这么多年严格来说只有两次分别,一次是宋城和唐池回到这边发展,一次就是现在。
他也舍不得宋城和唐池,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早就成了一家人。
分别是人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随意,没有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每天忙忙碌碌,两点一线,为了一点碎银,早就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