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柏书慢了两拍才回过男人说的实在回答他的问题,气的要揍他,“我当然知道是汤药!”
薄言躲也不躲,一条手臂搂着他的腰,哀求似地哄着:“心肝儿,叫也叫了,怎样都听你的,但是把这汤药喝了好不好?”
琛柏书咬牙,态度坚硬:“不要!”
“你还有点低烧呢,不然半夜又发起烧来就麻烦了。”薄言继续威逼着给他夸大后果。
“你想啊,今天已经一整天没去店里了,封然下午还打电话问呢,我说你生病睡着了。”
“可你如果不喝药,不赶快好起来,明天封然一见,他那么聪明,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其实不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而是因为……”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明确说出来,但只要一想就能明白,做到发烧远比感冒发烧丢脸的多。
琛柏书果然被他吓的哄住了,乖乖地喝了汤药,一脸坚定。
薄言内心乐的不行,面上却维持的淡定,又剥了个奶糖塞他嘴里。
琛柏书含着奶糖,醇厚的奶香味淡却了喉咙深处的苦涩,眉心舒缓许多。
正吃着糖,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薄言闻声狠狠地亲了一口乖巧的人儿,“等着心肝儿,锅里炖的有粥,我这就去盛。”
琛柏书羞臊不已,凶巴巴地推开他,“快去,饿死了。”
薄言忙不迭地端着碗出去了。
锅里的粥炖了一天了,琛柏书喝粥只喝甜粥,所以他又在里面加了红薯,已经软烂到和白粥混淆在一起,看着就很不错。
琛柏书就像个小少爷一样,饭喂到嘴边,张口吞下去就行,嘴角的黏腻水渍也会有人给他擦拭赶紧。
薄言耐心温柔,搂着他乐在其中。
琛柏书到底还是不舒服,一天多没有进食,只是喂了大半碗就喝不下去了,薄言见他真的吃不下了,只能作罢,就着两口喝完了。
喝碗粥,他又小心地将大少爷翻趴在床上,给他按摩着腰肢大腿,灯光下,全身的青紫都突兀明显,映在眼底,看的人心悸。
幸好小少爷没想起这茬,不然看到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还不得气的跳起来揍他!
小少爷被按摩的舒坦至极,宽厚的大手力道正好,眉心舒展,闭着眼睛哼唧。
可这低吟的哼唧,传到男人耳朵里就变了味,小腹涌上一股暖流,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目光触到光滑白皙肌肤上的青紫,顿时将他所有不堪的心思打的溃散,半点都不敢再多想。
这时候要在放飞自我,那他的心肝儿就真的生气了。
按了不知道多久,琛柏书才挥挥手示意他可以了。
薄言将人翻过来,将被子捻好,哄了两声,这才端着汤药碗下了楼。
等他收拾好上楼,琛柏书已经躺下,前后都没五分钟,睡的还打起了轻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