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说出一些无情的话断绝他们所有的关联,可在面对着这样的薄言,他却真的说不出任何具有伤害性的字眼。
酝酿许久,纠结许久,他才哑声问:“你怎么来了?”
“出差路过,就过来住了一晚。”薄言站在原地,先前明亮的激动已经变得黯然失色。
说完,他顿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紧攥的手掌。
他僵硬地松动着手指,干涩道:“我从酒吧出来了,找了个销售的工作。”
琛柏书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知道那是薄言和他朋友一起合伙经营的,那是他这些年的心血,而且利润很高,他突然退出来,只是找了个销售的工作,意思已经很明显。
“那你结婚的事……”琛柏书自责哽咽,艰难地开口。
但他说不下去。
薄言结婚的事,他根本问不下去,因为事实残酷,已经成了定局。
“父母给我找的,下个月号。”薄言抬起头看着他,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近一步,眼里的痛苦一览无遗。
“已经无所谓了。”他无奈地自嘲冷笑,像是对现实的无助妥协,喃喃自语:“谁都一样。”
因为不是你,所以谁都一样,怎么都无所谓了。
人还活着,可从他们分离再无可能的时候,心就已经跟着死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一场荒唐大梦
琛柏书哑然失语,眼眶灼热,他强忍着心口的酸意才不至于让眼泪留下来,只是当男人的气息将他裹紧,就真的绷不住了。
薄言抱着他,小心地将他圈在怀里,下巴垫在他的墨发上,眼泪已经顺着眼眶落了下来。
男人收紧手臂,低哑的嗓音哽咽不清,“琛柏书,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把你弄丢了啊。”
琛柏书埋在男人火热的胸膛,隔着衣服感受着对方心脏激烈的跳动,死死地拽着男人的衣角。
薄言一哭,他也止不住眼泪,死死地咬着下唇压抑着哭泣。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说什么都已经太晚,无济于事。
他们在哭泣中热吻,眼泪被吻干,发泄着所有的爱恋与思念,因为他们都清楚,过了今天,他们很难再有联系。
琛柏书和他坦白这次回来的原因,薄言抱着他沉默许久,才终于点了点头。
他希望琛柏书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至少今天,能再属于他一天。
琛柏书珍惜着这最后的贪恋,时间,和薄言在一起的每一时刻,对于他来说,都是最珍贵的。
下午刚过,薄言陪着他一起去公司,一个月未见,对于他一直没来一群人都很意外,围着他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