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久之前开始,吕懿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会被楚谌赋予意义,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绪。
楚谌太累了,他不想再思考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会去照顾原本毫不上心的几盆花。
他避开吕懿的眼,转头看向通往二楼的阶梯:“抱歉,我有点累,先上去休息了。”
吕懿起身:“家里还有些速食,要不要稍微吃点再睡?意面或者披萨?”
楚谌退了几步:“我不饿。”继而旋身往楼梯上走去。
吕懿紧跟在他身后,踏上台阶时太急了,没估好高度,脚趾不小心踢到台阶,发出了一声闷响。
前头的楚谌动作一顿,终是继续往上,没有回头。
走完台阶就可以看到二楼的大露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铁艺的露天桌椅被掩盖在积雪之下。
楚谌没有停留,径直走向了自己居住过的那间次卧,握着门把手拧了一下。
“嗯?”门居然没有开。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按了两下,房门依旧纹丝不动。
“里面没收拾,钥匙在外头工具房里,今晚你睡主卧吧。”紧跟上来的吕懿看出楚谌的疑惑,及时给出了解释。
屋外几十年难遇的暴雪天正在肆虐,楚谌说不出让吕懿去外头工具房拿钥匙的话,抿着唇站在次卧门口一动不动。
“你睡主卧,我睡楼下客厅的沙发上。你的行李我已经放房间了,谌哥,去休息吧。”
他的话给了楚谌新的思路,他快步走去房门大开的主卧,头也没抬,视线巴着地板在衣帽间外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拎着就要往出走。
“我去沙发上睡。”
楚谌没能走出主卧的门。
吕就在他一个转身的距离,像一尊门,把门口挡得严严实实。这么多年运动健身的成果展现地一览无余。宽阔的肩背,轮廓紧实的臂肌,比起学生时代多了些上位者的压迫感,更叫看的人想入非非。
楚谌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鼻尖萦绕的全是吕懿身上的味道。
他对这人的身体一向没有抵抗力,直觉今晚又会很难平息。
捏着行李箱的手悄然握紧,楚谌低垂眉目深呼吸了两下。
从吕懿的角度看不清楚谌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捏着提手的手指用力到边缘泛红:“只是住几天而已,谌哥,让你睡沙发爸妈那边我不好交代,你休息吧,我下楼了。”
楼梯上再次响起了居家拖鞋的脚步声,楚谌站在放门口,木讷地听着楼下的声响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