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野:“是我照顾不周。”
沈父‘诶’了一声,和蔼地说,“宁宁身子弱,生病是常事,怎么能怪你照顾不周。”
沈宁微微皱了皱眉,抬头不理解地看了一圈,想不明白沈父沈母怎么那么会演,寻常家庭的相处方式被他们搬了个十成十。
令人恶心。
沈母也丝毫不觉得尴尬,亲昵地走到沈宁身边的座椅坐下,捏着沈宁的手慈爱地说,“好孩子,现在嗓子好了怎么还像以前一样不爱说话啊?”
薄肆野察觉到沈宁骤然僵硬的身体,牵着他的手紧了紧,先他一步漠然说,“总需要适应。”
沈母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慈爱的目光始终在沈宁身上,“算了,不说这事,你嗓子好了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这几个月过去你和爸妈才聚这一次,你可得好好陪陪我啊。”
被握住手的瞬间沈宁全身僵硬,陌生又不可思议的触感令他不敢动弹。
明明沈母手心的温度是温暖的,沈宁却感觉像坠入冰窖般寒冷,寒意已经蔓延爬至脊骨。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开口时声音轻到发不出来,再一次尝试才小心说出,“嗯,我会的。”
沈父笑呵呵地和薄肆野谈论些家常往事,他看出薄肆野一门心思都在沈宁身上,话题也就始终都在沈宁身上,才得到薄肆野几声应和。
沈清也如同寻常人家的好弟弟一般,面色自然地打趣沈宁,嗓音清朗还真像谁家不谙世事的og。
一时间包间内的氛围其乐融融,看上去倒真像是平平无一家人的聚餐。
但这平静的时候注定不会维持多久。
沈宁被沈母热情亲昵地态度弄得不知所措,紧张地简直如坐针毡,偏酸痛的腰和肿胀坐麻的屁股疯狂叫嚣,一时间被影响地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求救的目光落在薄肆野身上,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希望他赶紧救救自己。
沈父正在和薄肆野笑呵呵地说些什么,只见薄肆野色不明地嗤笑一声,“那这么说,宁宁的童年还真是精彩。”
沈宁瞬间了然。
哦,又捏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来表现他们对他的爱了啊。
沈父也丝毫不心虚,笑说,“宁宁这孩子啊,是家里是最乖、最争气的孩子。”
“虽然成绩从小到大普普通通,结果真该他发挥了,你看,这还一下考上大了。”
和蔼的语气,骄傲的色,以及令人信服的往事,都让人觉得沈父是一位很疼爱孩子的父亲。
沈父突然笑呵呵地朝沈宁举起手边的酒杯,“宁宁,这么对年,你一直是爸的骄傲啊。”
“大可是正儿八经的好大学,你不知道你这一次超常发挥给爸长了多少脸。”
“现在提起来爸还高兴呢,来,必须再喝一杯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