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这两个字实在太像了。
也是麻烦薄母这么费心了,找个和他敌对的人,连名字都用心模仿了。
薄母坐起来,面色不悦,“小安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他和你打招呼,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是看不起小安,还是看不起我这个妈?”
她是面对着薄肆野说,却也是另类的警告沈宁。
令人窒息的说教,硬生生把意思歧到晚辈不应该不敢的高度。
不过缺席了薄肆野前半生的陪伴,当她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说教,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薄肆野听不出她的话里除了不满,还有什么别的情绪。
不过没关系了,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薄母走了,是薄母自己拔出了在他心里的位置。
现在他最不需要感情的时候,薄母却回来和他打起了感情牌。
可笑。
薄母自以为是的傲慢,也极其可笑。
薄肆野勾唇冷笑,“不用伪装,是您儿子就老老实实让他叫您妈,爷爷管不起您。”
“薄家您来去随意,一个野孩子您想带着,就带着吧。”
“肆野!”
薄母立刻变了脸色,美目瞪着薄肆野,“胡说什么,小安父母委托我带他回国转转,他跟着我回薄家,是薄家的客人!”
“不是你张口就污蔑的人。”
薄肆野深深看了江安一眼,嗤笑一声,“是吗。”
“和我夫人的名字这么像,我还以为只有您在外生的儿子,才肯听话改名字。”
“原来只是朋友的儿子,就肯这么下血本啊。”
“薄肆野!”薄母大声呵斥。
这次薄肆野的话是丝毫不给她留情面,一针见血。
“一个名字而且,难道天底下只有他的名字能有宁静的寓意,小安不能有平安的寓意了?”
“就算你有天大的能力,也管不了小安父母取的名字。”
薄母脸色难看,压着脾气说。
虽然刚刚薄肆野的话没有难听的词,但那些字眼就像巴掌一样打在薄母脸色,告诉她,她的想法已经昭然若揭。
大厅内布置打扫的佣人动作一顿,心慌慌加快手脚,不掺和主人家的事,赶快到别的地方收拾去了。
薄母虽然是气得恨不得发疯,不管不顾地发泄辱骂。
但她最顾面子,目光在大厅的佣人们身上转了一圈,为了形象深呼吸几次,好歹稳住脾气了。
足足半分钟,直到江安拽了拽她的衣角。
自我调节好后,她皮笑肉不笑,再次慵懒靠在沙发背上。
“肆野啊,你这脾气和你爸最像了。”
她轻吐一口气,笑说,“你爸也是,最喜欢一脸冷静的惹我生气。”
“你是他的儿子,这个脾气竟然也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