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爱穿的白衬衫把他的腰身衬得非常漂亮,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盛得下绿茵草原。
正是盛夏骄阳的上午,阳光有些刺眼,恰好在沈宁周身镀上一层白光,模糊了他的脸颊轮廓。
那一刻,随秋千飘荡的沈宁似轻盈的蝴蝶煽动翅膀,纯白的蝶翼是那么 地美。
薄肆野迈动长腿走过去,轻轻握住沈宁搭在秋千绳上的手。
沈宁的皮肤细腻光滑,握住这手就像握了一块暖玉似的,但又软乎乎的。
握住就容易上瘾,一辈子不舍得松手了。
沈宁就算不用回头,也知道握住他手的人是谁。
“你回来啦?”
如他所想,薄肆野低低的声音很快在背后响起。
“嗯。”
薄肆野的手松开,开始为他推秋千,力道不重,像沈宁刚刚那样荡出一个小弧度。
“妈来了,你怎么不去陪妈说话?”
“见过了,再过来看看你就去。”
两人之间用最平淡祥和的语气对话,但莫名让人觉得温馨,好像他们其中有看不见的保护罩一样,美好的不可思议。
但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态度令旁边的江安很不爽。
“薄哥,你回来这么快啊。”
江安压着声音软声说 “你那么忙,我们本来想着等吃午饭的时候再去喊你。”
见薄肆野来了,对江安避不可及的季郁初松了一口气,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忙当然也是分人。”
对外人,薄肆野可以忙上一整天没有空闲。
但对内人,薄肆野可以因为担心内人受欺负、受挤兑马不停蹄地赶回家。
今天这一圈人,谁是外人,谁是内人,不是一目了然吗。
刚刚一圈套话下来,江安已经被季郁初气得无奈了。
所以现在听到这句话,竟然维持住了面部表情管理,嘴角的笑容一丝都没有垮。
“既然薄哥待会儿要回前面聊天,不如咱们现在就一起去吧。”
薄肆野没应声,先是扶住沈宁让秋千稳稳停下,然后俯身,问,“现在想去吗?”
沈宁笑,从秋千上下来,牵住薄肆野的手,“走啊,没有什么想去不想去的。”
季郁初当然也没意见,走在最后时刻盯着江安,目光犀利快要把江安的背盯出个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