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过,不齿地丢下一句:『像这般品行不端,与人私交苟合的女子,如何能进我呼延家的祠堂中。』
『你胡说!他们拜过天地的!是你父亲自己找上我母亲的!他们拜过天地的!!』她在他身后嘶吼怒着,可他已不屑去听。
他母亲才是呼延家主明媒正娶的正宫,是唯一的家母,是父亲唯一的妻子,而他是唯一的嫡长子。她凭什么?凭什么说她那不知羞耻的母亲与他的父亲拜过天地。如果他们拜过天地,那么又将置他母亲于何处?置他于何处?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她和她母亲的地位。
可他没想到,后来太阳竟承认了她,承认了她在呼延家的位置,与她结了契……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女人的孩子威胁到你的地位……』母亲的话如同心魔时时縈绕在心头。
终于……他动用了那深藏在呼延家中古老的禁术……
呼延天和从小寐中醒来,眼中恍惚,彷彿还看见那个自称是他姐姐的人对着他愤怒地大吼:「呼延天和!你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怎么不能?他微微地笑了,笑中有一丝残酷。
当人被逼至绝境时,有什么不能?
当你生命中一切重视的东西,你生命中唯一存在的目标将被人夺走时,有什么不能做的?
他不只要做,他还能做得更多,要得更多!
呼延天和冷酷的目光慢慢凝聚,顺着一地的鲜血向前看去。
黑色的气息围绕,紧紧地绑缚住眼前之人的四肢。
那人赤裸着上身,头发散乱,低垂着头,不知是昏是醒,唯从那微微起伏的胸口知道尚存一丝气息。
鲜血不住地从那人血肉模糊的胸口上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片血海向四周扩散流动,终流至呼延天和脚边。
呼延天和毫不在意,踩着那片血海走至那人面前,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血印子。
他拉起那人的头发,那面容是拓拔元昊。他满面血污,眼涣散,在呼延天和将他拉起时,眼睛才有了一丝转动。
呼延天和拿起一旁血液未乾的刀子,一刀一刀将胸口上已癒合的伤口再次划开,眼中有着魔化后的疯狂。
「之心……是我的。」他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