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尔雅听着,竟觉得这男人在调戏她的错觉,甚至被弄得口乾舌燥。
她气得瞪他。
「怎么?你不想要?」男人却无视她的怒意,挑衅更甚。
「我要走了!」她气愤起身,抓了皮包就要走,车时勋却开口留她,「夏律师。」
他不过轻喊了一声,没有更多的话,却轻而易举困住她的步伐。夏尔雅死咬着唇,极力忽略耳根上逐渐漫漶开来的热气,挪不开脚却也不愿回头。
「是我说错话了,这杯酒就当作是赔罪,把东西吃完再走吧。」
男人坦然认错,将酒杯摆在她未吃完的餐点旁,安静等候她的回应。
夏尔雅抿唇不语,好半晌才坐回椅子上。
再怎么说,这顿饭也是花她的钱,她没必要为了车时勋和自己过意不去。如是想着,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夏尔雅重新拾起刀叉,继续用餐。
一会,身旁的男人又喊了她。
「夏律师。」
「干嘛?」
夏尔雅淡瞟他一眼,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香气醇厚,尾韵带甜,是她喜欢的口味。
意外看见她笑,车时勋心口一紧,旋即别开眼。
「需要帮你叫车吗?」
差点忘了这事。
「不用。」夏尔雅放下酒杯,拿起手机准备叫车,他却大掌一横,直接遮住了萤幕画面。她一怔,抬眼看去,男人眸色温润,眼角含笑,「我来吧。」
车时勋主动说要替她叫车,果然没好事。
「车时勋,你给我下车!」夏尔雅冷眼睇着那厚脸皮跟着坐上后座,嘴里还催促着让她赶紧和司机报目的地的男人,气得想拿皮包打他。
男人抿笑,毫无悔意,「反正顺路,我会付钱的。」
「??」
夏尔雅简直快气疯,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有病?
喝了酒,情绪管理能力就差,为了避免失态,她沉了口气,乾脆别过脸看向窗外,不再理会,反正不管到底顺不顺路,他要是嫌钱多,爱替别人付车费就付,随他开心。
二十分鐘的车程,计程车在郊区的社区大厦外停靠。
夏尔雅瞥了眼计费表上的金额,立刻从皮夹里抽了张千元钞塞进男人手里。
「不用找了!」
付了钱,她立刻下车,关了车门就转身大楼走,头也不回。
她不喜欢欠人情,刚才那顿饭他坚持不和她收钱,鬼话连篇地说是建立信任关係必要的成本,再没道理的话都被他讲成世界名着,这回要是连车资都给他付,她只会更烦。
车时勋坐在车内,遥望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莞尔失笑。
「先生,请问您要到哪?」
「喔,不用了,我上週末刚搬到这。」男人将手里的钞票收入皮夹,接着从中抽出另外两张千元大钞递给司机。「多的留着吧,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