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娜,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来啦?」金恩娜转头,笑容嫣然,眼尾上扬,口吻却是戏謔,「我的丈夫搬新家了却没让我知道,我只好自己过来看看。」
她回过身,自酒架上抽了瓶未拆封的红酒,意兴阑珊地打量上头烫金的字体。
「怎么?上次那地方为什么住没三个月就搬走了呢?那里的床很棒,浴缸也大,还有客厅,每次只要去,时宇总喜欢在沙发上做好几遍呢。」
夏尔雅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竟当着自己丈夫的面高谈阔论出轨的过程,甚至还说喜欢和别的男人在他屋子里偷欢?她疯了不成?
「请你离开。」
「别这么急着赶我走嘛。」金恩娜轻笑,把手里的酒摆回架上,转而环顾四周,「我看这房子也挺不错的,床够大,夜景也很美,我想时宇会很喜欢这里的。」
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夏尔雅感觉自己的三观在短短几秒内就被刷新到崭新的境界,当律师这么多年,接过无数的离婚案件,她还没有碰过像金恩娜这样偷情后还登堂入室大肆宣扬的人。
「我说最后一次,请你离开。」车时勋不为所动,语气甚至没变。
面对他一如既往的拒斥,金恩娜也不在乎,更没打算配合。她偏头瞥了眼门外的女人,认出是两天前在婚礼上见过的人,訕訕一笑:「看来我坏了你们的约会?」
听出她暗指他们有染,夏尔雅脸色一沉,难看至极。
车时勋没有理会,只是自西裤口袋里拿出另一支手机拨号。「警察局吗?我要报案,有个女人未经同意就擅自闯入我的住所。」
听闻,金恩娜脸色遽变,「车时勋!你疯了吗?(?!???!??????)」
男人充耳不闻,向警方报上地址。
见他还不收手,金恩娜顿时恼羞成怒,随手拿了一瓶红酒就往地上摔,鏗鏘一声,酒瓶应声碎裂,酒红色的液体迅速蔓延开来,于净白的地砖上蜿蜒成河。
场面倏然失控,夏尔雅瞠目抽气,不自觉退了半步。
「是,她正在破坏我的私人财產,请你们儘快过来处理。」相较之下,车时勋却是连眉头也没皱半分,彷彿眼前面目狰狞的女人针对的人不是自己,无畏她所有示威。
「喂!你这个疯子!你找死吗?(?!???????!?????)」
金恩娜愤而咆哮,往他腿边砸了第二瓶酒,酒瓶破裂,红酒喷溅而出,泼洒在男人的裤管与皮鞋上,碎裂的玻璃甚至意外在女人腿上留下伤痕,现场狼藉一片。
夏尔雅几乎吓傻了。
这三年来,他难道一直活在这样的威胁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