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娜是在警告车时勋和她,要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是吗?
夏尔雅沉了口气,打算报警,男人却在这时开口:「夏律师,我们解除委任吧。」
「??」
思绪白了片刻,仓皇渲染目色,夏尔雅想也没想就问,「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不想离婚了。」男人扬唇,「毕竟我要是离了婚,对灿星集团也没什么好处。」连看着她的眼都是戏謔,像是不明白她怎么会问他为什么。
夏尔雅沉下脸。
他又来了,每一次出事,他就想赶她走。
「金恩娜的父亲是国会议员,又是民主党党团的召集人,最近韩国的反托拉斯法要修正了,如果有金议员的帮忙,对灿星集团在市场上的竞争地位更有利。这种时候要是离婚,可会影响我的接班计画,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老实说,当初会找上你,不过是好业界口中专打离婚官司赚钱的夏律师到底有几分实力,没想到夏律师你并没有我想像中的聪明啊。」他弯着眼,笑意张扬。「居然连报酬也没谈清楚就接受我的委任,现在我要解约了,你可能一毛钱也拿不到,怎么办呢?」
夏尔雅攥拳,气得眼角发红。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总在遇上事情时把她推开?
他明明就担心她,明明就担心得一看见她受伤就把她带回家里替她上药,他明明就不是像嘴上说的那样,只在乎什么该死的集团利益、该死的接班计画。
「你说谎。(???.)」
听闻,车时勋敛起所有笑容。
半秒后,薄唇再次扬高,语气却冻,「你刚刚是和我说半语吗,夏律师?我们之间是亲密到可以说半语的关係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夏尔雅颤了下眼,不愿示弱,「说半语怎么了?你之前不也都和我说半语吗?真要计较辈分的话,我还比你早出生两个月,怎么不能和你说半语了?」
没预料她会如此反击,车时勋哑了口,眼底是少见的慌张。
见他终于不再出口相讥,夏尔雅无声喟叹,不自觉放软语调,「车时勋,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故意激怒我的话,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
男人别开眼,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