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完毕,车时勋整准备离开,却有记者追问他是否会向刚才攻击他的男子提告。
他停下脚步,回过身重新面向紧追在后的摄影机,淡声表示他能谅解该名员工的心情,但并不乐见这样的暴力行为发生,希望未来协商的过程中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听见这番说词,张致和低啐一声,关上萤幕,悻然宣布散会。
夏尔雅回到办公室,立刻拨了通电话给车时勋,儘管在意料之内,但当听见转入语音信箱的机械答录声时,她还是忍不住失落了。
这几天男人几乎到了深夜才回家,也没有联络她,她总是一个人坐在客厅等候,直至听见外头传来他开门的声响,才稍微能放心地回房里休息。
她知道他现在正顶着巨大的压力,面对车时宇处理不善衍生出的问题,全世界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会怎么应对。
昨晚她特地看了几篇韩国当地的报导,才知道这件事也在韩国掀起不小的风波,车文道会长甚至亲上火线,表示这次的争议虽然是海外子公司的单一事件,但集团必会妥善处理,绝不会漠视劳工权益。
然而,母公司董事会中的多数成员对于车时勋是否有心解决问题却抱持高度怀疑,原因正是因为一个月前他已将手中所有灿星集团相关企业的股份全数移转给这次製造出风波的车时宇,灿星集团能否顺利度过危机,对于拥有其他个人副业的他而言影响并不大,所以连日都与他召开视讯会议,要求他即时匯报协商进度。
面对外部抗争以及内部人的质疑,他这些天来肯定没能好好休息。
夏尔雅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想把心思摆回工作上,却是专注不了,心里总掛念他也许受了伤的眼睛,以及那在镜头上明显比上一回见面时还要消瘦许多的面容。
夏尔雅咬着唇,重新拿起手机,传了一封讯息过去。
然而,五分鐘过去,仍然没等到已读的显示。
「??」
她有些气馁地叹息,只能把手机搁在一边,继续处理手边的工作。
半晌,夏尔雅隐隐感觉眼皮抽跳,心不寧,甚至有些喘不过气,她放下笔,左手不自觉拧住领口的衣料,脸色白了几分。
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