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好像忘了许愿了。」
男人的气息贴得近,听得她浑身都热,夏尔雅攥紧手故作镇定,「你想许什么愿?」
「许什么愿你都会替我达成吗?」男人语声沉哑,喉里压着笑,再平凡的一句话听着都像有弦外之音,格外撩人心弦。
夏尔雅一时语塞,有些站不住脚了。「??那也要看你许的是什么愿。」
男人侧首,将她泛红的耳颈收入眼底,暗自得意。他直起身,将手抄在兜里,一本正经:「那我得好好想一想才行了。」
「??」
夏尔雅有时候真的挺想打他。
「尔雅,到了。」
听闻,夏尔雅习惯性看了窗外一眼,一边收拾手边的文件,一边交代:「我下午的庭在台中,回来可能有点晚了,你要是饿了就??」
「没关係,我等你吃饭。」男人温着声,「去吧,记得吃点东西,别只喝咖啡。」
看着那被日光晒浅的眼眸,她也跟着弯了眼角,「好。」
结束上午的言词辩论,夏尔雅马不停蹄地赶往台中地院,五点下了庭又赶往高铁站,抵达台北时不巧碰上下班的尖峰车潮,计程车只得塞在车阵里走走停停。
夏尔雅坐在后座,以笔电回覆邮件,偶尔还得分检视手机讯息。
半个小时后,杨心安在接近绿线捷运站的路口率先下了车,夏尔雅隔着车窗和她道别,分瞥了眼时间,这才想起早上说要等她一块吃晚饭的男人。
她赶紧请司机稍微赶一下车,一边传了讯息过去。
夏尔雅:路上塞车了,我可能还要一阵子才到家,你先吃饭吧。
都怪她一上车就接到对造律师打来洽谈协商和解的电话,之后就一头栽进工作里,连和他说一声回到台北的讯息都没传。
认真说来,她是真的不擅长谈感情,连报备这样简单的事都会忘,男人却是无时无刻都把她摆在第一位,除非真的忙不过来,否则都坚持每天至少陪她吃上一顿饭。
她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车时勋:没关係,我正在熬红豆粥,还要一段时间,你回来的时候刚好可以吃。
车时勋:还想吃其他东西吗?
看见他的回覆,夏尔雅眼一软,轻轻笑了。
昨日半夜,她因为生理期来而痛得醒来,原是打算下床去吃颗止痛药再回来继续睡,结果才翻身男人就醒来,重新把她抱回怀里,问她怎么了。
得到答覆后,车时勋主动问了止痛药放在哪,替她倒了杯热水回来,让她吃了药,然后抱着她轻抚她的背,哄着她直到睡着。
早上出门前虽然坏心眼地捉弄了她,心里却还是惦记她的身体,连止痛药都替她收进包里,明明可以去外头买碗红豆汤就行,却还是亲自熬了红豆粥,难怪坚持等她吃晚饭。
他真要宠起人来,谁都会被惯坏。